周昫顾不得把敬称都用上了。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陆浔还是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也善解人意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出门,“那我不盯着你了,你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吧。”
门啪嗒一声关上,周昫一动不动地坐了会儿,听着陆浔的脚步声确实走远了,才敢慢慢探出头来。
真……走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陆浔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是几个意思,请君入瓮?欲擒故纵?守株待兔?
周昫有点恶寒一样的抖了个激灵,这种脚下悬石的感觉实在是挠得心里发痒,怎么着都不好过。
他从床上下来,背过手拍了两下,又揉了揉,自我感觉还行。
要不让陆浔出出气算了,好过在这里不明不白地熬着。
周昫打定了主意,顿觉自己一身浩然正气英勇无比,昂首挺胸阔步出门,然后在见到陆浔时低眉缩手,立刻变成一个乖宝宝的模样。
桌上的菜是新热的,陆浔坐在桌边,欣赏着周昫从张牙舞爪一秒收敛的表演,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顽劣不堪,心中的气顿时散了不少。
“舍得出来了?”
周昫装着无辜,朝他憨憨一笑。
“站那。”陆浔平淡无波的两个字止住了周昫往桌边走的脚步,“吃饭之前,先把今日的事说清楚。”
周昫努了努嘴,他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