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金眼珠子一转,嘴巴咧到了耳根子后面:“高,实在是高,贾县长,我真服你了。”
“那就行动吧,关雎的丈夫就在隔壁吃饭。”
侯金出去打电话。
贾富强的脸阴了下来:“老柴,你怎么突然就把协议给了关雎?”
“贾县长,不给不行啊,我听说了,因为这次事件,关雎要免我厂长的职务。她把我免了,以后厂里的事我不能过问,想给您办点事就难了。”
关雎真的放出了风,要免了柴前进。
酒厂闹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及时发现,及时制止,及时汇报,不要说免职,就是按玩忽职守的罪名把他扔进号子,柴前进也无话可说。
其实工人闹事,要阻止侯金进厂,他是知道的,知道这事他拦不住,找了一个理由,说参加一个糖酒博览会。远远的躲了,接到县里打去电话的时候,他已在几千里以外。匆匆赶回,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工人从楼上往下扔燃烧瓶,柴前进吓坏了,躲在黑暗的地方没有敢露头,直到部分工人被带走,厂里秩序稳定了,才匆匆跑进去。
开协调会之前,他心里很矛盾,不拿出协议,关雎会当场免了他的职务,一旦被免,对整个收购活动没有一点用处了,侯金得了厂子,不会给他分红。自己是个弃子,可能被关雎投进监狱。由于知道交易内幕,也可能被侯金一伙灭口。
所以赶紧拿出了协议的复印件。
贾富强突然站起来,对着柴前进的脑袋就是一脚。
“你为我办事?你们能为我办什么事?你把酒厂搞得乱糟的,侯总来接收厂子,你为什么跑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几个挑头的工人都制服不了吗?之前他们去县里上访,你就应该注意了,当厂长这些年,你贪污了多少,受贿了多少?厂里的女工你玩了多少?关键时候,你他妈的会跑路。
要跑你跑的远远的,一辈子不要回来,厂里平稳了,你从地缝里钻了出来。秘书长从市里赶去,一直守在那里,一夜没有合眼。侯金差一点被工人从楼上扔下来,都是因为你,你他妈的几个工人收拾不住,事情搞得越来越大,你知道不知道,老大很生气!”
贾富强像是疯了一样,眼睛血红。
“贾县长,我采取措施了啊!那个宋斌,一直告我,阻止卖厂,我把他投进了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