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城的百姓，纷纷下跪。再抬起头时，老者已经不见，他来的匆忙，消失的也很快，就如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抹璀璨的光晕之后，就彻底的消失了，彻底到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肖佐呆立原地，许久没动。

“瑶光秦五？”

大乾已经开国几十年，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自称瑶光人，显然对瑶光国，有极深的感情，而他又偏偏救了大乾的百姓，以及大乾的官吏。这在情理上根本说不通。

虽然只见了一面，肖佐牢牢记住了秦五这个名字。

所有的行尸都被杀死，狗屎巷中弥漫着让人呕吐的臭气。狗屎巷建巷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恶臭。

捕快们在外面戒备，肖佐带领着骑巡，打扫战场。行尸破土而出的地方，出现极大地黑洞，黑黝黝的见不到底，不住有裹着恶臭的凉风冒上来。

肖佐命人点燃火把扔下去，火把很快熄灭，表明下面没有跟其他地方连通。其余的黑洞，情况与此类似。

看这些行尸的衣服，都是下葬时候穿的葬衣，跟当前的行尸完全不同，很显然，刚才这些闹事的尸体，并不是街面上常见的行尸。

“找个当地的老人，年纪越大越好。”肖佐皱眉说道。

一个拄着拐杖，腰几乎弯到地面，衣衫褴褛的老者，在捕快的带领下，来到了肖佐近前。 “小人李六，见过大人。”

肖佐制止李六磕头，“你可知道，这里的历史？”

“历史？”

李六愣了愣，才问道，“大人问的，是狗屎巷的过去？”

肖佐点了点头。“最初的时候，狗屎巷什么样？”

“最早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片荒地，没人认领的死倒，都扔在这里，也没人掩埋，全都喂了野狗。当年这里除了死尸，野狗，就是成片的狗屎。

说起来都是笑话，这里的野狗，都比别处的肥，看人的时候，眼珠都是血红的。到了后来，不断有野狗伤人的事情，官府下了很大力气，把这里的野狗捕杀干净，这里的尸体，也就地挖坑埋了。

这里安静之后没有多久，就有一对逃荒的老夫妇，在这里住下来，不断有逃荒的人在这里住下，慢慢的起了房屋。时间久了，变成了如今的狗屎巷。”

肖佐领着李六，看了具还算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