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后,边擦汗,边倒水来喝。
这时候,傅天云在陈显阳的陪同下寻了过来。
傅天云看母亲一副落魄模样,不由得鼻子一酸,哽咽着喊了一声:“娘”后,跑过去抱住了她。
张巧红愣了一下后,刚想说什么,见陈显阳走来,便气恼的一把推开女儿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跟着你那个大哥,舒舒服服的当官家小姐吗?怎么?是想替你那个大哥,来看你老娘我的笑话吗?”
傅天云委屈道:“娘啊……你说什么呢?女儿是那种人吗?”
张巧红冷哼一声道:“我那女儿从前是还算乖巧,就是不知道,自从跟了某些人久了,会不会变成白眼狼呢……”
傅天云闻言,气哭道:“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女儿……我们是亲母女啊……”
张巧红斜睨了一眼陈显阳后,对女儿道:“行啊,你若还认我是你娘,那就得站在娘这边,与你那大哥断了瓜葛!还有,也不许跟姓陈的有来往!”
傅天云一听,待要说什么时,但听陈显阳忍不住开口道:“我跟天云,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是你们对不起表哥,你们咎由自取,别要拉天云下水!”
说话间,张有材跑过来斥责陈显阳:“你个臭小子,休要挑拨离间!天云都说了,跟我妹子是亲母女了。做母亲的遭了难,当女儿的自然是要维护的,怎么说是拉她下水呢?倒是你个臭小子,想趁火打劫,对天云不怀好意才是!”
紧接着,还没等陈显阳出言回敬,张有材便嚷嚷道:“官老爷欺压良民了……京城来的户部陈侍郎欺负孤儿寡母,强抢民女啊……”
经他这么一喊,立时引来了不少香客。而他自己,则趁乱溜之大吉了。
张巧红则撒起了泼,指着陈显阳向围观者哭诉:“各位,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当官的竟这般的霸道,要抢走我的女儿啊……”
对此,陈显阳大为光火:“张巧红,你莫要血口喷人啊……”
傅天云是既感尴尬又觉羞辱,拽着母亲喊道:“娘啊!你这是疯了吗?你这样,是要置我于何地啊?!娘啊……”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
陈显阳见状,又心疼又生气,情急之下,牵过傅天云的手就走。
谁知,张巧红一下没拉住,竟顺势摔倒,并撞翻了香烛摊,因而受伤。
傅天云转头间,见母亲的手在流血,于心不忍下,甩开陈显阳的手道:“显阳,你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娘受伤了……我,我不可以不管她的……”说着,跑去替母亲包扎起伤口。
陈显阳见状,又气又无奈,唯有一拂衣袖而去。
……
临安,周家,
周耀昌的房间里,
周夫人正坐在床边,在念叨儿子:“耀昌,你真是着实吓坏了为娘,你出这么个险招,未免……”
未等她说完,就见坐于床上伏着凭几的周耀昌,微抬头得意的笑道:“娘,这招看似凶险,其实是儿子衡量过的,儿子虽不是个练家子,但平日里骑马射箭的,身手还是敏捷得很的……再则说,儿子就算要向莞公主示好,也不屑用那些落俗的套路。这招固然也不算高明,却是能尽快见效果的。娘,你是知道的,儿子要么不争,要争就得一击即中,容不得他人沾手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