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扭头对傅天华道:“天华,你世伯我,是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米还多,不过,世伯可不是个净讲大道理的老古董哦……世伯也年轻过,也经过大起大落,知道你不是他,他不是我,各人自有各人的苦乐……所以,我从不劝人……”
他说着,手上不紧不慢的开始了沏茶的步骤。
傅天华听到那句“你不是他,他不是我,各人自各人的苦乐……”不禁心有感触。
姜展宏则有些心不在焉,把玩起了他那玉串子。
但听欧承川接着说道:“今天之所以叫你们俩陪我品茶吃早点,就只是想聊聊天,你们俩也可以说说你们的事情,什么都可以说,不必拘束……”
姜展宏听到此,立马抓住话尾,指着傅天华道:“我从小就是世叔看大的,来来去去的,不就那些个事儿嘛,天华老弟,你说些你的事吧,也好让世叔多了解了解你……比如,你是怎么拜廉老板为师的,又是怎么受的伤?还有,又是怎么随那个什么赖大师一家人来南雄镇的?”
欧承川是一向知道姜展宏贯会玩些避重就轻,甚至插科打诨的把戏。
他这一听姜展宏开口就问人家的痛处,不禁有些生气,遂咳嗽了一声后,训道:“天华愿意说时,他自会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随即,他提醒道:“对了,你让天华说他的事,好让我了解了解,那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事,让天华也了解了解你呀……不然,你俩怎好称兄道弟?”
姜展宏耸耸肩道:“我嘛,是湖州福隆帮的少帮主……我爹掌握着大半的水运……这些,等天华老弟哪天去了湖州便可知道了……”
欧承川见他还在跟自己玩太极,便摇头道:“展宏,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世叔之所以想知道,无非就是……”
姜展宏打断道:“行!世叔的用意,展宏何曾不懂……可我爹他……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了,您又能怎样?就我爹那油盐不进的,您又能如何?”
欧承川先是略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想起道:“对了,两年前,我去湖州看你爹,好像听说你爹把码头上的事给了一些让你管,这不是松动了嘛……”
但听姜展宏气急地道:“休要提这事儿,提起来就生气,我不是想了些,能让码头进出的货物更通畅的法子嘛,事实证明,是有利的呀……还有,我是看到,同我爹一起打拼的那些人,都是一把年纪了,我觉得,我爹没必要让人家跟他一样劳心劳力,就给了他们其中几个身子不太好的一笔钱,让他们回家养老去了……谁知道,我爹知道后,狠狠骂了我一顿,还是当着那么些人……”
欧承川听罢,指出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使你的这些想法做法是好的,但你总该先跟你爹说明白了才行,你也对我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那你不也一样……”
他说着,不禁摇头感叹:“你们啊,真是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呐……唉,不过,试问,天下间的父母与子女间,又是多少不是这样呢……”
傅天华在一旁听着,脑海中莫名掠过父亲模糊的样子,以及母亲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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