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硅面色一变,急忙请求道:“樊大夫,无论如何,还请救我儿一命!”
樊阿摇头道:“恕我直言,陈太守病后还服食了数十种大补的燥药,其中有人参、首乌、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药物。是也不是?”
陈硅“啊”的一声,道:“正是如此,樊神医神技,当真古今罕有。不过是略一搭脉,便全然知晓。”
哪知樊阿根本不理陈硅的马屁,怒斥道:“胡闹!陈太守此病是因为喜食生鱼,乃至血热中毒。你居然给他进食大补的燥药,这哪是补药?这分明是夺命的毒药!”
陈硅面色煞白,支吾道:“这、这、这是城中名医教的呀,说可以暂且以这些个大补的药吊着,待得华神医到来,自可救他!”
“呸!什么名医,简直是杀人的庸医。若要吊着他的性命当以放血之法,徐徐缓之。如今、如今……唉——”樊阿自知再骂下去也没有大用,不由一屁股坐下。
陈硅老泪纵横,泣道:“是我害了登儿,是我害了登儿啊!”
“那如今之计,真的没有应救之法吗?”赵云问道。
本来还气愤不已的樊阿突然支吾起来:“办法、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太过凶险,而且……”
“而且什么呀?你平时说话不是挺利索的吗?怎么如今这样了?”马云禄急了。
樊阿瞪了一眼马云禄,又瞄了一眼赵云道:“而且牺牲巨大。”
赵云叹口气道:“如今元龙已是病入膏肓,倒不如险中求胜!陈先生,你看如何?”
陈硅擦去眼泪,一跺脚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不论任何牺牲,我们都能承受!”
樊阿白了一眼陈硅道:“你当然能承受,牺牲的又不是你!”
他拉过赵云至一边,马云禄立即跟去,陈硅识趣地背过身去,以示绝不探听。
樊阿将行医之法与赵云细说,末了方道:“巨子,如此大的牺牲,尚且很有可能换不来陈太守一命,还请三思!”
马云禄怒道:“思个屁!这法子你就不该说出来!我绝不同意!子龙哥哥,你别听他的。”
赵云微笑着摸了摸马云禄的脸道:“这也不算太大牺牲嘛!”
马云禄面色一变,不由嘟起小嘴,面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