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吃完饭，赛诺就迫不及待的告辞。

“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这话的同时，赛诺不着痕迹的向凤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找自己。

面对只有凤鸣单独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多托雷显然就没那么话多了。

主要也是没必要。

多托雷一直向赛诺搭讪是为了和赛诺拉进关系，而凤鸣，多托雷和凤鸣的关系有什么好拉近的？

他们本身就是同事，还曾经是上下级。

再拉近关系就不纯洁了。

“你觉得赛诺这个人怎么样？”

过了许久，多托雷才淡淡的开口。

“不是我们能够拉拢的。”

都是朋友，凤鸣十分清楚自己朋友们的性格，清楚谁能够拉拢到自己这边，谁是拉不拢的。

面对那种注定不能将他们拉拢的和自己同一个阵营的朋友，凤鸣都懒得向他们开口，免得影响双方的友谊。

“我吃好了，先走了。”

赛诺离席没多久，凤鸣也放下了筷子。

多托雷看着凤鸣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凤鸣该不会是去找赛诺的吧？

不过多托雷并不在意，他相信凤鸣自己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是站在哪一个阵营的。

从古至今，搞不清楚自己立场的人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

如何一句话让凤鸣破防。

“你的病怎么样了？”

面对这句熟悉的开场白，凤鸣甚至不想接话。怎么一个个的见他第一面都是问他的病情，他没病没病没病啊！

但凤鸣说自己没病这话，可能真心实意会相信的，也就只有菲谢尔了。

凤鸣回答的模棱两可。

“挺好。”

“挺好是？”

凤鸣还没说话，赛诺就反应了过来。

赛诺一拍手掌，问凤鸣：“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我，对吗？

好消息是没有坏消息，坏消息是，没有好消息。”

都被赛诺给懂完了，凤鸣还能说些什么？

“你说的真对。”

凤鸣充分肯定了赛诺的猜测，赛诺则是满脸的了然。

要不要讲个笑话让凤鸣开心一点？

“没事的，病情稳定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了，虽然的头发白了，但你离变成一只死狐狸还很遥远。”

场面一时陷入沉默，赛诺得承认，自己确实不太会聊天。

“我头发白是天生的，你知道提纳里现在在哪里吗？”

还是凤鸣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赛诺松了口气，说出了提纳里现如今的住址。

“须弥与璃月接壤的化城郭？”

凤鸣微微挑眉，真巧啊。空现在大概也在化城郭，凤鸣赌上五块摩拉，他现在和提纳里已经认识了。

凤鸣和赛诺闲聊了半天，半点没提想要赛诺加入愚人众的事。

凤鸣在想。

等到多托雷的事情大功告成，一切曝光。

为人正派古板的赛诺还能和自己继续做朋友吗？

“我总觉得你这次来须弥，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了。”

赛诺和凤鸣聊了半天，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感觉不对劲。

“头发？”

凤鸣问道。

如果是头发的不对劲，赛诺就不用说了，他一开始就说了，还以为凤鸣的头发是因为生病白的。

“不是头发，就是感觉。”

“嗯我知道，我又变帅了。”

凤鸣点头，这熟悉的自恋终于让赛诺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赛诺有一种，凤鸣还是凤鸣的感觉。

而凤鸣，凤鸣想开了。

反派只要有反派的自知之明，赛诺要是想和自己继续做朋友那就做，要是不想，自己就去找新朋友，又不是非赛诺不可。

“我今天还有任务，晚点再继续和你叙旧。你要记得少和多托雷来往，那不是个好人。”

赛诺拍了拍凤鸣的肩膀，凤鸣还是从前那个凤鸣，自己却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成为大风纪官的代价是失去自由。

嗯，休假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