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同舟家他不好多待,但在家里的阎良他能盯着喝。
饭后,方桌上放上一个瓷碗里盛着冒着热气的棕色药汁。
乌童雪推了推,把药推往阎良那边,顺便把勺子移正位置,方便阎良用,“快喝了,等下凉了。”
又掏出一把果干,“有点苦,喝完吃点甜的。”
光是闻着就十分不妙的味道不住往鼻子里钻,阎良依旧维持住从容表情。
在乌童雪的目光下取出勺子,直接一口闷完。
怎么还是没表情?
乌童雪看着他,把果干塞进他手中,“给你。”
难道是还不够苦?
阎良压了压舌尖,捻起一块果干吃,甜蜜蜜的糖渍缓解了不少舌头的酸麻感。
“以后小心些,别轻易受伤。”乌童雪弯起眉眼看他,狡黠灵动,“不过也没关系,简单的方子我会开。”
甜甜软软地说着威胁的话。
阎良沉默。
喉中苦涩,只是点头。
“这就好,你受伤我会担心的。”
阎良只是一味沉默,乌童雪也没在意,去看后院新围出的小块菜园,看看里面的蔬菜长得怎么样了。
等人离开,阎良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整杯水,轻轻舒了口气。
这滋味比打他一拳还难受。
体质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的人在心里感叹。
“水壶你放哪儿去了?”乌童雪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浇水的水壶,转出来问阎良。
“在这。”
阎良起身大步迈开,取下放在一个架子上的水壶。
乌童雪提着水壶问:“那边你种的什么?”
“小葱、蒜苗。”
“我去浇点水。”乌童雪停下来说:“对了,你别施农家肥。”
经他手的植物就没有长不好的,施肥就不必了,最主要那股味道也不好闻。
“好。”
一小块地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郁郁葱葱煞是喜人。
阎良舀了一瓢水给乌童雪的水壶加满,“我晚上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