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伤口还没处理,我给你处理一下。”说完就去找药品。
青黑瓦片遮在头顶,挡住半边天光,阎良扬了扬唇角,沉郁之气散去大半。
要问谁有分寸?
阎良无声冷笑,对方对他下的也是死手。
不过是霍同舟奈何不了他,而他顾忌霍同舟身上佩戴的不知什么东西也奈何不了对方。
一场打架,两人纷纷负伤离开。
要是有机会,他相信对方会毫不犹豫对他落井下石,趁机下死手。
当然,他亦是。
他们骨子里就是一类人,怎会不知对方心思。
乌童雪取了小药箱回来,就见阎良找了跟椅子乖乖坐在屋檐下没动。
“这样疼吗?”乌童雪用棉球给伤口消毒,注意他的表情。
阎良偏了偏头,棉球不小心擦过伤口,他适时皱眉,“不疼。”
一只手摁在他肩上,有点不高兴,“你别乱动,很疼的。”
轻声抱怨中带有浓浓的关切之意,处理伤口过程中蹙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阎良放在膝上的手指蜷动,贪婪地享受着他的关心,浑身充盈着欢愉轻快之意。
眼底的野心更甚,这样的心意,他只想独占。
浓稠翻涌的暗色被深深藏在眼底,不为别人窥视。
乌童雪低头看了看他,对上他的眼神,认真叮嘱:“受伤要及时处理,别不当回事。”
昨晚受的伤,硬是拖着不处理,也不知道受罪的是谁。
“好。”
受着伤都不忘把早餐做好,乌童雪都觉得自己在压榨伤患。
阎良做这些倒是乐此不疲的模样。
……
摸黑回到家,霍同舟咬牙自己上药,周身杀意浓厚。
该死的阎良,最好别让他找到机会。
一个小石子“咔哒”一声落入院内,随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墙进入。
霍同舟随意拢好上衣,遮住腹部肌肉,站起身来去开门。
李林从墙头跳下,眼睛一亮,“霍哥你在,真是太好了,我刚刚来了一趟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