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是接近寅时才离开永寿宫的。

那一吻过后两人并没有再做什么越矩动作,他只是陪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睡着,直至快到皇上起来的时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时,他身上还带走了那幅嬿婉画的窗前茉莉图。

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一同入画,这幅图,就当是已经入过画了吧。他会像藏那只帕子一样将它藏的好好的,留作是二人相守两世的念想。

他走在宫道上,脚步很轻,踩在青砖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一路上,进忠都觉得夜里发生的事有些不真切,神情恍惚。

想到主动吻上前的嬿婉,他忍不住抬手抚摸过她亲吻过的地方,仿佛唇边还留有她那香软的味道。

进忠忍不住痴痴的笑起来,看着养心殿,心中升起一丝快意来。

你是皇帝又有什么用,你的女人,心在我这。

我一定要将她捧得高高的,到那高位去。

春蝉昨夜没熬住,在门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回到殿里,她发现进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能上前给主儿掖被子。

嬿婉一早起来还有些头昏脑胀,坐在梳妆台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红唇微肿,心里忍不住暗骂。

色胚子,下手真重。

脸上却是浮现出两片可疑的红晕,再笑下去,嘴都要笑烂了。

“主儿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说出来让奴才也开心开心呗!”

澜翠见她笑成这样,一边梳着她的头发,一边笑着说。

昨晚春蝉当值,嬿婉特地放她休息一天,今天是她跟在主子身边。

嬿婉自重生后性子便沉稳许多,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她笑的越开心澜翠就越好奇。

“好啊你都八卦到我身上了,快梳头吧,今儿个咱们要去拜访皇贵妃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