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上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批折子的途中忍不住瞧了她好几眼,在安可放下折子按压自己的手臂时,皇上这才找出时机开口,“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跑朕这儿给朕献殷勤?”皇上大为不解。
“您真是一点儿都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我,我就不能是心疼皇伯您吗?看着您日夜操劳,侄女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说完安可就继续埋头于折子中。
越看安可越生气,这些大臣是闲的没事干嘛,天天早请安、晚问安的,要是真闲的那么没事干,可以想想怎么多修水利、武器。
皇上看着气鼓鼓的侄女,连忙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家侄女旁边,他也是加快速度的批着折子。
批的还剩一两本的时候,安可已经停下来了,坐在一旁享受着宫女给她捶肩按摩,她则是在旁边闭着眼睛冥想。
估摸着已经批完了,安可才睁开了眼睛,“皇伯我跟您说件事,您可千万别生气。”安可噌噌噌的凑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哦,原来这么早来帮朕批折子,是因为你闯祸了?你说吧,朕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皇上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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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挥了挥手养心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统统都退下了。皇上看着安可的这番动作,只觉得安可这次带给他的消息应该会很震撼。
毕竟上次这一番还是,当初她要跟着皇弟游历四方时,为了不被人发现,她才悄悄的过来告诉他的。
“你这是又要出京城?准备去哪里游历啊?要带多少侍卫?你阿玛同意了吗?你阿玛和额娘都已经不走了,你这又是闹的哪出啊?”皇上还以为安可又要去游历四方了,不由的有些担忧。
安可听着皇上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大一堆,却哪一句都没在点上,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游历四方了?”
皇上顿时觉得峰回路转了,又忙说,“那你说吧,究竟是何事啊?让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安可详细的跟皇上讲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她接下来的安排。皇上听完有些震惊,还有些不可思议,“你确定?紫薇要给朕下药,让香贵人来刺杀朕?”
皇上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曾经那个娇弱的紫薇吗?只是因为自己下令处斩了福尔康,她就要这般对待他这个爹吗?
看出了皇上疑惑的地方,安可出声,“之前游历四方时,听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当地的一个俊美好儿郎,喜欢上了与他门当户对的许姑娘,他们白天一起吟诗作对,冬天一起围炉讨春,日子可谓是过得相当美满。”
皇上在一旁认可的点了点头,十分有兴趣地听着安可讲故事。
“可是那个公子却是最风流的,他觉得既已娶了门当户对的许姑娘,那么家中的事就不用他烦心,他大可以去外面寻花问柳,许姑娘知道后也只不过是劝阻他。可他非但不听,还觉得许姑娘不遵守女戒女德。”安可只是淡淡的讲述着这个事情,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反观皇上眉头紧蹙,好似要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启发似的。见安可停了,皇上立马说道,“你接着说。”
“扬言还要休了那许姑娘,说再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他管着家里。女子也只能暂且放下,女子日日以泪洗面,却换不回那公子的半点良心。在女子病重之时,还纳了与他在外面情投意合的女子。可谓是负心薄幸至极,终究是在那女子过门的第二日撒手人寰。”说到这里,安可的眼睑微微向下了一些,眼眶中含着泪,险些掉了出来。
皇上也觉得十分咬牙切齿,痛斥道,“这负心薄性的男子配不上,这么深明大义的许姑娘。”
“谁说不是呢?”安可嘲讽的笑了一声,“可却又在许姑娘要下葬的日子,他匆匆地跑来,拦在棺椁前泣不成声,并且当众断发,眼眶猩红很是吓人,安顿好了他的正式夫人后,他却反过来责怪那与他情投意合的姑娘,怪那女子引诱于他。真是可笑,若他不愿,那女子又岂能强迫他?”
皇上再度认同的点了点头,都快成点头复式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