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安可吐出了这令小燕子内心骤紧的两个字,“他是白莲教的人。”
小燕子一时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反问了句,“公主今日是何意?是怀疑奴婢跟他有何牵扯吗?”小燕子眼神里已没有了半点光彩,好似已经认命了一般。
“哦?你竟然不知道吗?”安可也有些语塞,她真的没有想过,小燕子居然会不知道。
弑君这么严重的事情小燕子都知道,可是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居然没有打听吗?就算没有打听,紫薇难道没有同她讲吗?
毕竟,当日紫薇可就是派了金锁出来打听的,安可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安可一下子悟了,难怪紫薇一下子就选择了福尔康。原来在紫薇的眼里,竟是箫剑和小燕子是兄妹联合坑害了福尔康。
那么这就说得通了,为何紫薇今日连装都不带装,直接就带着金锁去了宝月楼?她既然就这么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那么自然是不会再跟小燕子有何关联,像那种要报仇的事,自然也不能和小燕子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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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姐妹情只是在小燕子的身上体现罢了。
“你去吧,他会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安可让小燕子去探望箫剑。
小燕子虽然有些不解,可还是向箫剑那里走了过去,她不知为何在看到箫剑的那一刻,有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安可自然是也不放心的待他们二人说的差不多时,安可悄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牢房的外面。
如今二人更是在那里一个哭一个正在劝。小燕子是泪流满面,而箫剑也是心如刀绞,头一次这么怨恨自己,居然先入为主,因心痛没有调查当年之事。如今却要导致她的亲妹妹一个人留存于世。
箫剑内心正在发苦,只是干涩着喉咙,一味的劝诫着小燕子,不要太伤心。
余光瞥见牢房外好像来了人,箫剑止住了话头,伸手轻轻的擦去了自己妹妹脸上的泪痕,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才抬头望去。
却发现是发现自己阴谋的永安公主,箫剑自然也知道,能让小燕子这么轻松进入大牢的人肯定非比寻常。自然不可能是那紫薇格格,肯定是身份尊贵之人,却不曾想到竟然是她。
反应过来后,箫剑也是抱拳,头次自己的腰弯了下去,“多谢永安公主,能让小燕子在我行刑前来见我一面。”
看着连这般客气话,都说的如此傲骨铮铮的箫剑,一时间想到了连皇伯都感慨的箫之航。果然不愧是江南第一大侠的儿子,身上也算是有他爹的半分风采。
“不必,本宫不是来听你们在这里诉说兄妹情谊的。”安可抬手便婉拒了箫剑说的话,毕竟她这个人可戴不得高帽子。
万一下一句就是说他妹妹一个人孤苦伶仃,让她多照拂,那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安可还做不到如此好心。
箫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依旧抱拳,对着安可行礼,“是我的错,这么些年我居然没有调查清楚父母的死因。盲目的算在了皇上的头上,还做了这么多不应该做的事。箫剑简直羞愧于人。”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皇伯也算是日夜操劳,勤政为民。你若是弑君,恐怕也会在史书工笔上,留下万世骂名。”安可看了一下星星给她搬过来的椅子,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是,千错万错都是箫剑的错,能不能请公主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妹妹。”箫剑头一次眼眶泛了红,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安可有些疑惑不解,“哦?放过小燕子?”这句话,安可说的极为缓慢。
箫剑本以为是小燕子和自己相认之时,可刚刚听安可说的那番话,好似也不打算放过小燕子,这才进行了一番恳求。如今听了安可的这句话,箫剑的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