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注意到了慕风的视线,心下有些不满,这个王子白天的时候还表现出对这求娶之事毫不在意的样子,如今却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家侄女,明显就是个见色起意的,皇上当即就有些不满了。
坐在慕风斜对面的尔泰,看着慕风的视线也是右手攥紧了酒杯。这缅甸王子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大清踏平缅甸吗?
季初跟尔泰坐在了一处,看着尔泰这副样子季初也有些感同身受,安抚似的拍了拍尔泰的肩膀。同时又抬头看了看他渴望又不可及的晴格格。只是希望晴格格不管嫁给谁,千万不要去和亲。
晴儿注意到了这道视线低头望去,正巧和季初那灼热的视线对上。晴儿很想离开视线,可不知怎的好似被蛊惑一般,就这样直直的望着他。说起来也有好多日,他们没有凑到一起出宫玩了。
尔泰狠狠的把那一口酒给咽下,而后又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安可。
安可看着尔泰这副样子也是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心,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嫁去缅甸的,更何况他们已经被皇伯给指婚了,天下人皆知。皇上又怎么可能打自己的脸呢?
尔泰这才被安抚的安稳了下来,而后又一脸平静的品着这宴会上的美酒。公主既然让自己相信她,那么自己就相信。
坐在慕风旁的慕莎则是望着尔泰,看着尔泰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慕莎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叫嚣着征服他。好似征服了他,大清也能轻易的被征服一般。
尔泰察觉到了慕莎的视线,看到他是王子的装扮后,尔泰也没再往那边看去,压根没想到,这就不是什么缅甸王子,而是女扮男装的公主。
晴儿率先一步挪开了视线,因为老佛爷在叫她了。晴儿走到了老佛爷的身边,听老佛爷耳语了几句,晴儿拍了拍老佛爷的手示意安安自己有主意的。
“皇祖母刚刚叫你过去干什么?”安可好奇的问着,本来刚刚自己正在磕晴儿和季初磕的起劲呢,两个人专注的视线在空气中纠缠在一起,仿佛两道电流瞬间接通一般,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不曾想老佛爷正好叫晴儿,看着季将军那一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倒还真有点像委屈巴巴的修狗。
安可:我宣布我磕的才是最正确的,皇伯应该多跟我学学,哪有牵红线还牵错的?
“皇上既然宴会已经开始,是否要向今日说的那般,我们王子诚心诚意的求娶永安公主。”那个作死的缅甸大臣再度站了起来,一点也不看着周围人散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甚至有几道恨不得将他当场斩杀。
皇上只是干笑了声,“是朕今日没把话说清楚,永安公主不能嫁给缅甸王子了,因为朕已经给永安公主和福将军赐了婚,都已经昭告天下了。”皇上可不想让自己唯一的侄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本来还想着他们住在驿馆,不管向谁打听都能打听到永安公主被指婚。
到晚宴的时候,众人默契的不提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可没想到缅甸还真的连一点准备动作都没有,甚至连询问都不询问,就这般直白的问了出来。
“我们来访大清这一路,并未听说永安公主被指婚啊。”缅甸使臣依然不想放弃,锲而不舍的说着。
“呸,京城遍地都贴满了这张旨意,你们入京的时候没看到?骗谁呢?”一个喝的醉醺醺的武官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着,“况且永安公主是我大清最尊贵的公主,尔等也敢求娶?”
“就是上来就说要求娶,也不说先打听打听。”
“害你懂什么?人家不打听就相当于人家不知道,你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这真是忒不要脸了,以前只知道有人打脸充胖子,现在有人没脸还得给自己找补。”
各种各样的嘲笑声涌入缅甸人的耳中,慕莎率先坐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大清的礼仪吗?更何况我王兄诚心诚意的求娶,你们却这般戏耍于我们。”慕莎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刚刚大声议论他们的那几个人。
慕莎可不是为慕风抱不平,而是为整个缅甸抱不平,毕竟她也是缅甸的一份子。如今他们缅甸的大王子在这里受挫受辱,那不就相当于是他们整个缅甸受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