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只知道袁厝是个行善义诊、眼界辽阔的文人书生。
可与他相识之后,才发现他聪明却不迂腐、行善也不是东郭先生。
他骨子里还有隐藏的叛逆在蠢蠢欲动,外面的儒雅遮盖了他的狂妄不羁,甚至还有几分孩童叛逆稚气。
好比他每晚都要问她,他是否还需要进补……
啐!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应该担心大哥怎么从牢里放出来……其实放出来也是个祸害,关上十天八天才好呢。
“主子。”白芍从外面进来,凑在柳月初的耳边嘘声几句。
柳月初轻应,掸了掸衣襟要出门去见柳慕敕。
见她一声不吭的要走,柳沉瞬时怒了,“你干什么去?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去哪里你倒是说一声!”柳尚附和了一句。
柳月初毫不客气,“我若眼里没有祖母,就不会在这里听了大半个时辰的唠叨。至于你和三叔父,我的确不屑不齿,更不想搭理。”
柳尚闷哼一声,“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别以为柳家商行分了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叔父!”
“所以你们的亲侄儿进了县衙大牢,你们不帮着想办法,就在这里叽叽歪歪,指责我一个刚嫁人四天的女眷为何不去帮他到青楼赔钱吗?”
“我倒是不介意去,只要你们不怕外人嘲讽柳家的女人去青楼,堂弟堂妹们不好娶亲不好嫁就行。”
柳月初这话一出,柳尚和柳沉愣住。
“对啊,你们为何不去?”老太太此时缓回神,“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岂能沾了这等事!”
柳沉噎住,“那个……我也不是不想去。”
“县衙还没开堂,现在去也没有用……”柳尚随意找了个借口。
“现在去没用,那何时去有用?真的升堂就没有办法再周旋,欺负我个老婆子不懂吗?”老太太拿起拐棍就打过去,“还坐着干什么?快去呀。若是不能把升哥儿带回来,你们就再也不要来见我这个老婆子,没有你们这群不孝子!”
老太太一顿拐杖横扫,打得二人再也坐不住椅子,抱头鼠窜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