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诊脉时没有露出笑?
有陈郡主提前叮嘱过,陈中耀带娘家人简单出了几道题,就由着袁厝进门接亲。
而柳慕升被警告再三,背着妹妹出门子,一路上脚步交叠,汗流浃背,终于让柳月初安稳的坐上了花轿,没出一丝一毫差错的。
“鸿胪寺卿到!”
“工部侍郎到!”
……
柳家今日是主婚地,庄老今日坐高堂之位,他的几位得意门生自然要到柳家给老先生捧场。
杨斩春也带了不少国子监的文生来祝贺。
这些寒门学子隔三差五到柳家的铺子里打工赚学资,如今老板和老板娘成亲,岂能不来庆贺?
亲眷不多,宾客不少。
柳月初与袁厝就这么拜了堂。
坐在大枣、花生、桂圆和瓜子铺满床的洞房床铺上,柳月初咯得生疼,二人头发被打了结,又用红剪子剪下放入锦囊内。
袁厝被起哄的揭了盖头,才发现盖头的四角已被他手心的汗浸湿。他仔细回想,得知父母过世的那天,都没有今天的心情更紧张……
柳月初凤冠玲珑,金丝霞帔,手中捧着的苹果还被她路上咬了半口,然后才被方嬷嬷告知这不能吃。
红烛摇曳,让二人的面颊发烫。
可还不等袁厝仔细端详新娘,想出几句夸赞的词汇,他就被宾客们给拖拽出去喝酒了……
“等我,我很快回来。”
再回来时,袁厝已经烂醉如泥。
柳月初已经褪去了沉重霞帔,换上了红色的衣。
黑墨长发垂落于腰畔边,垂眸盯着倒在床上的小醉鬼。
“想看就看,何必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