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日子不是没派人去盯着他,奈何魏公铭按部就班的去县衙上职,没有额外的动作,她还以为他放弃了。
而且她今日特意打听过,魏公铭要代替县令大人断案,而且是一整天,根本没有闲工夫。
这是明白侯爵和官位比不得银子重要了?柳月初冷呵,前世她带着十里红妆去侯府,他花着她大把大把的银子去交际,还嫌弃柳家满身铜臭味儿。
而这一世没了铜臭傍身,他就像一只遍体鳞伤的落水狗,不放弃选亲,也不是后悔前世曾经犯下的错,是他的运气太差劲,把她当成了救命的腐木罢了。
“慕敕,你带着家丁去看看,见机行事!”她昨天就怕有人故意惹事,特意让柳慕敕张罗了十来个壮家丁,随时调动。
柳慕敕立即带着人奔去,生怕速度慢了。
此时所有人都发现了魏公铭,但更多的人是在起哄。
起哄他锲而不舍,起哄他信念坚定,甚至还有小娘对魏公铭的一片痴心感动涕零,只认他是被侯府的污事给拖累了,其实是值得托付的知心人。
此时也有柳月初嫌贫爱富不肯嫁的风凉话传出,更谩骂她骨子里还是个贼商人,吃了多日的饱饭,柳月初曾援助雪灾的好,早就被忘了脑后了。
……
“早知有闹事的人,你还不如把袁厝叫到景春楼,直接把纸鸢送给他呢。”林孟玉焦急难耐,她真担心闺蜜的选亲又出幺蛾子。
柳月初怎能没想过?这不是一直都找不到袁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就等看结果吧。”她左思右想,只能盯着远处。
此时魏公铭与袁厝的距离越来越相近,他们都算到了今日的风向是西南,也根据风的强弱大小,算到了纸鸢会飞到何处。
“袁厝,你现在退出纸鸢选亲,我还念你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不会与你斤斤计较,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翻脸无情。”魏公铭站在房顶,俯视着地面。
他与袁厝不足十米的距离,现在打一架再等纸鸢飞到都来得及。
袁厝淡然无忧,不急不躁,“你自幼到大待我客气过么?我怎么没有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