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这二位,李呈越和林孟君在列,可惜这两个人也没出现。
“……就算我母亲不装病,大哥也不敢来的。他生怕自己的心碎成八百块,看你嫁给别人还不得伤心欲绝,晕过去?”
林孟玉笑眯眯,她一点儿不同情林孟君,甚至幸灾乐祸,“而且你今日这喜庆待嫁的小模样,我都想把你抢到家里去,他若见到怕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柳月初青色的棉裙,外搭獭毛披风,南红玛瑙的冰滴长坠映衬皮肤白皙还透着红。她手上挂了白玉镯,额头点了羊脂金镶玉,面庞未有孤傲色,却如幽幽白莲,让见到的人只敢仰望着。
这是陈郡主身边的嬷嬷们一早帮忙操持的妆容,岂能不妙?
柳月初却没心思琢磨装扮,目光一直朝着人群中扫描,“你快帮我看看他在何处?我这眼睛瞪得都要花了!”她一直都在找袁厝。
三天前她动过心思与袁厝见一面,可谁知他人间蒸发了似的,满京城都寻不到踪影了。
柳月初突然心慌,不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更不知他今日会不会出现。
景春楼的楼顶台,可将面前十二条巷子一览无遗,她从来了就开始盯着,如今眼睛都已经盯酸了。
“求求我啊,你若是求我,我就立即帮你找!”林孟玉古灵精怪,故意在这时候拿捏,她第一次见柳月初如此紧张,却是为了个男人,心里有点儿酸酸的醋意。
“你别闹,我认真的。”
柳月初可不想再搞出什么花样子,万一纸鸢被外人夺去,她又要想办法折腾不嫁了。
“主子,您看那边的人是不是?”白芍眼睛尖,看到西南街巷有一个人,手中还拿了什么物件在衡量站定的位置。
柳月初顺着她的手望去,恰好那个人抬头望来。
他依旧那一身灰白长袍,高高瘦瘦,虽说距离远得互相看不清五官面容,但柳月初却捕捉到了他的神情……
她瞬时松一口气,有些欣喜,但更多是放心,“放纸鸢,放。”她不想拖延,以免节外生枝。
白芍立即解开挂在一旁的绶带鸟递给柳月初。柳月初端详着看了又看,随后挥致空中,更用剪刀断了线。
纸鸢悠悠荡荡,似一只空中鸟儿,于湛蓝的色调中盘旋了几个圈之后,朝向那人所站的位置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