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咱买的物件不少了,若不然回去吧?”田雅芸今天被关氏带出来逛街,还给她买了一大堆物什,她心底发慌。
关氏从未如此大方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关氏也不愿大方,可儿子偏要把田雅芸赶走。她就只能大方一些堵住亲戚的嘴,不然一个小姑娘在侯府住了许久,又被撵回去?田雅芸怕是很难再嫁人,亲戚们也会诟病她。
“多买点儿无妨,眼瞧着暖和了,装束轻便更得体。”关氏又选了料子,给了尺寸。
田雅芸虽有担心,但看到新物件自然欢喜,道谢之后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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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绣庄的大门口,突然迎面泼来了一盆红。
仔细闻了那腥臊味儿,狗血。
二人犯呕的不停吐,关氏还喊她是镇宁侯夫人,让身边看热闹的快把人抓了!
泼狗血的人早就一溜烟儿的不见踪影,围观到的百姓一听是镇宁侯府,看到人往哪边跑,也故意装作不知道。
得多么深仇大恨,才敢冒死给侯夫人泼狗血?于是人们议论起镇宁侯府高价卖粮,还把签了死契的十岁丫头卖到花街柳巷……归根结底它家不是个东西,被泼狗血也是活该了!
于是三年前的旧闻又被扯出来,连带着三皇子也包含在内。谁让他近期帮魏公铭做主,要召私兵帮忙抢纸鸢的?
正月二十九。
三皇子被召入宫中一通怒骂。
他刚弄死太子潜伏身边的探子,太子自然要报复回来的。
“三弟即便想提携新人,也提携个好人,怎能饥不择食?”太子阴阳怪气的很开心。
三皇子牙咬碎了往肚子里面咽,灰溜溜离去,随后便指着魏公铭的鼻子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再也不想见到他。
魏公铭一脸发懵。
他怎不记得卖过奴婢去妓院?
回到家中,魏公铭立即问关氏。
关氏漫不经心,还有些抱怨,“不过几个奴婢而已,卖到哪里不行?而且你有了银子只琢磨差事,也别忘记你还在大牢中蹲着的弟弟啊!”
“他在大牢里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他的日子实在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