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朝堂宣旨。
李呈越当街行凶,罪无可恕,革职查办,李侍郎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剥夺春闱科举主考官的一切职务。
柳月初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唏嘘,貌似一个简简单单的事,只要扯上官家二字,就立即变得不简单。
“您猜谁去顶了李呈越的位置?”柳慕敕如今就是柳月初的耳报神。
柳月初看他神色,心底一紧,“不会是……”
“就是。”
柳月初不知该喜该忧,居然是魏公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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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真是……输得惨不忍睹。”
她怜悯爱慕了魏公铭,却被魏公铭夺了她大哥的位置,还把她父亲拽下马。
柳月初突然意识到,这一世的魏公铭或许心肠更狠、手段更辣,因为他是前世官场沉浮中滚过大风大浪的人。
而且她也意识到,魏公铭如果做了县丞,就是在管京城的大事小情包括税务商铺,岂不是不得不有交集了?
她念头刚落,门口春叔回话:“主子,镇宁侯世子在门口求见。”
……
魏公铭此时在柳家门外志得意满,哪怕脸上的青紫伤口还未消去,也甚是得意。
他刚刚去京县衙门报了到,明天正式上任。他还得了三皇子的幕僚秦勇尚邀约吃酒,同请的还有县令和吏部的几位同僚。
他本应回家去好生准备,但不知为何,他很想来见见柳月初。
他想看她望向自己的崇拜眼神,想看她知晓他已经是京县丞,还敢不敢只派个丫鬟来打发他。
重生至今,他还未与她正式场合下见过面。这柳家的大门,他前世每日进出至少两次,一年千次,四十年一共四万次。
从金时开始,他是不是要开始重新计数?他想起进门后右手边的的那株芙蓉树,他真的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