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出了高价一百两,也不够画圣真迹的零头儿,旁日公子的扇面最多五两。
“主人,您刚才为何不提边塞图的事?”侯来刚刚想起。
袁厝摇头,“再急也不可趁人之危……唉,其实糊纸鸢我也拿手的。”他有些遗憾了。
……
柳月初自然不知袁厝擅长糊纸鸢。
她带着白芍花椒折腾一天,糊了四个。随后她又派人寻了四个“捡”到纸鸢的男子一同跑到柳府门口来求娶,声势浩大。
一场选亲的大喜事被这么一搅和,突然十分荒唐。
魏公铭看那几个纸鸢胶都没干,更没做旧,岂能不知他们是故意冒名捣乱的?!
于是吵吵闹闹,还起了争执动了手。
京都府的衙役们出马,把人全部带走了。
柳月初看到京县衙门送回来的纸鸢,拿出父亲做的与几个冒牌货对比,除却她们糊的手艺差点儿,还真看不出画作真假。
没想到袁厝竟然藏拙,有这番画技。
但她仔细一想,他连大齐的疆域版图都能花得精致完整,惟妙惟肖,花草鸟兽又算得了什么。
“给衙门的人拿点儿君山银芽尝尝,这事儿过去就算了,不追究了。”她只想此事尽快了结,无心纠缠。
白芍前去办事。
花椒收好纸鸢。
“其实侯世子容貌出众,文武不凡,主子您就真的没相中?”花椒纳闷,按说魏公铭的样貌才情正合柳月初心思才对。
柳月初漫不经心,“咱们商人府邸配不得公侯伯府。”
花椒嗤笑,“您就胡说,若非您不乐意,皇子府邸都得求您去做正室大娘子。”宫中的娘娘们不是没有过此意。
柳月初果断摇头,“嫁皇子,柳家就离抄家灭族不远了。”钱权如同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莫说皇子,就连重臣的府邸也不能嫁。
她的纸鸢选亲,也不止是针对姑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