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眼下,这少年策马飞驰,刚刚越过季秋的身畔,就提起了速来。
而在他不远处,正有一男娃一女娃两个稚童,在这道路上玩耍,此刻想要避开,已是来之不及。
若是按照这等速度冲刺撞上去,怕是顷刻间就得生出意外,不过是几岁的小童而已,就算侥幸在马蹄冲撞下不丢去性命,估计也得落下伤残。
眼神一瞥,看到这一幕的季秋,本来正欲离开的脚步顿住,暗叹一声后,只得出手免去这场意外。
此世修行之道虽不算昌盛,但相较于大乾已经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就比如足以媲美炼气中期的武道先天,季秋以此身近乎绝世的武道资质,在区区十六岁的年纪中就已修成,没有借助任何外力。
虽这份修为在这大炎朝的武夫里只能算是二流水准,但拦下这不学无术的锦衣少年,应当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顿住脚步,季秋此时猛地扭头,一抹残影于他脚下划过,身形矫捷如猎豹般,下一刻在大道之上猛地一踏,就是飞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为首少年胯下的马匹尾巴。
马匹吃痛,一声长嘶,当下就叫本来飞驰的动作顿了下来。
这一举动,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动了。
而那紫袍锦衣的少年,更是一个不慎,差点从马匹上摔掉下来,要不是抓着缰绳抓的紧,怕是下一秒就得颜面尽失。
“放肆!”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折辱于我?!”
出身世家,鲜衣怒马的少年怒吼出声,一双带着阴冷的眸子泛着怒火。
而与他一道前来,护持在其一侧,隐隐以他为中心的那些人,此时也顿住了动作,面露惊色。
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与天下显赫的袁家嫡系公子结仇?
不要命了!
并不晓得这些人如何作想的季秋,对此极为冷淡。
他只是指了指自己衣袍下的污渍,以及那不远处两名早已跑远的稚童,语气平淡道:
“在讲别人折辱之前,还请阁下自己先看看自己的行为再说。”
“于大街之上策马飞驰,可有顾忌过左右之人的意思?”
季秋平视眼前的公子,目光穿透一切,似乎将他的一切行为轨迹,都尽皆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