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看俯瞰一个事物的时候,会觉得是那样的渺小,但当人,真的走近后,才发现,渺小的是自己。
“你不是说很近吗?”潘化疲惫地爬上到一个小斜坡上,山脉并不完全就是一个像个脊背一样,当走进去后,才知道山是凹凸不定的。
我闭上眼,虔诚心智的跪在一个小道观里。
说是小道观,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一个小神像屋。
道士们平日的居住都在这里,不过因为岁月无情,墙壁,小屋都坍塌了七八,小屋门前,一个道士被步枪上的刺刀钉在门上,道士手拿柴刀,一刀砍在他面前的人的脖子上。
人们可以猜到这的历史,在许多年前,清末,八国联军侵华,沙俄的一部分士兵在这片土地侵袭,这个道士收留了一些难民。
但沙俄士兵并没有横跨昆仑山,而是从一旁绕了过来。
我心中百感交集,看着院子里倒的士兵以及一个还是孩童的道士,和这个老道跟他最后殊死搏斗的士兵。
木门窗户上都是弹孔,炸弹炸碎的迹痕,虽然最终屋子里的十二个平民都没有活下来。
我不知道老道心里想得什么,把他们埋葬后,不论是谁,最终都随着时间的侵蚀,而化作一具具骸骨。
“走吧。”我从面前的土堆前起身,百年来,因为风吹雨打,和动物们陆陆续续破坏的原因,我也没办法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我有些头晕喘不过来气。”潘化扶着一旁的树木说。
“高原反应吗?”我问。
我忘了潘化只是个普通人,也是因为高原反应对于我来说,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我也没带氧气罐,我走过去按压潘化的人中。
潘化赶紧把我的手拍一边:“停停停,你手劲太大了,牙都给我掰断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去,牙都断了,那只是夸张,我背着他说:“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剧烈运动。”
“又背我,昨天就背我跑了一个小时,现在又背,真不好意思。”潘化说。
我轻摇脑袋说:“你叫我一声老大,我要是不管你,是不是太冷漠了些了。”
走到高处,我转身望了一眼,身后这高低起伏,重叠交错的山脉。
那凶名昭着的死亡谷,可能是那里的空气蕴含了毒气,磁场,还有那地下藏了暗河,形成了沼泽地,还有那的天雷区。
我很想去看,虽然危险。
“看那,那边就是驻扎的营地了。”潘化激动地喊道。
我也看到了,那远方的驻扎地一片营地,我们之前就在一个类似于低谷的地方,也不是说是低谷,而是说山的那边是片草原。
“那你看的你爸妈了吗?”我问。
潘化拿着望远镜一看,指着营地远方的一个士兵说:“看那,那就是我的父亲。”
我也看见了,穿着迷彩服,离远一点,就几乎隐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