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胸口那团火撒出来,其实托考伊立马就怂了。
刚才火气上头,也顾不得是谁了破口就骂出来了,谁知道居然惹上这煞神,他应该不会再秋后算账了吧?
这也怪不了他呀,这几天找不到青木川本来就正心烦呢,谁让琴酒往他枪口上撞的……
管他呢,妈的,骂都骂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呗。
反正青木川已经睡到了,现在死了也不算亏。
心里再怎么嚎叫,托考伊面上分毫不显,顶着琴酒要生撕了他的灼热视线默默抱起了自己的医药箱,还十分多余地拍了拍上边可能沾到的灰尘。
看琴酒踹开那门,托考伊也知道怕是里面的人问题不简单,不然琴酒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这么失态,连自己骂他一通都能忍了。
这么一想,他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琴酒做到这种程度。
托考伊抱着医药箱一言不发地进门,只不过路过琴酒的时候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又抬手摸摸鼻子,心虚得很。
房间里边暗得很,一盏灯也没开,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乍一进来还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因为不了解情况,托考伊也没敢贸然开灯,包括后面进来的琴酒,同样也没有要开灯的意思。
忽然的光亮,恐怕只会刺激到青木雪,让她如惊弓之鸟一样愈发不安。
托考伊视线搜寻一圈,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最后被床头柜上面明明灭灭的光亮吸引。
走近一看,是一个手机,有信息不停地进来,成了这晦暗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来源。
而因为走过来看这手机,才让托考伊看见了床铺另一边,缩在靠墙那边床头柜角落里的人。
是青木雪。
托考伊放下箱子,试图靠近,但距离几步之遥的时候青木雪就开始挣扎出声。
虽然并没有很大声地尖叫呐喊,那哽在喉咙的声响弱得像是小动物的呜咽,但其中蕴含的惊恐和动作之中的排斥与抗拒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托考伊瞬间就拧起了眉头,他在原地蹲下没有继续向前,“小雪?还认识我是谁吗?”
见他不再靠近,青木雪也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依旧缩在墙角,抱膝枕头一句话也不说。
“唉……”
托考伊站起身,走向一边打开医药箱翻翻找找,同时对着琴酒开口,“过去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