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说了。
盛昭宁放下筷子,安静的等他。
魏颐随便吃了几口,便叫侍女将早膳撤走。
赵全照例将折子送到寝殿内,包括前两日在书房的那些折子也给一并送了过来。
连着快小半个月森冷压抑的氛围终于舒缓下来,赵全总算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在他眼里,只要这二位肯歇一歇,安生一点,不明枪暗箭的斗个你死我活,他就要烧香拜佛了。
支在床前的小桌也被挪走。
吃完饭后,盛昭宁就那么坐在床上,神色恹恹,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她手腕上的锁链还没有解开。
长华殿的宫女平时不太敢跟她说话,没有魏颐的允许,也没人敢给她送些书籍或是小东西解闷。
于是她就只能这样被拷在床上,沉闷的坐着。
从白天到黑夜。
魏颐的心蓦地抽疼了一下。
这几日他只顾着去猜疑她的手段伎俩,又忘了好好对她。
“过段日子等天气暖和些,我带你出宫去吧。”魏颐忽然道。
他看见盛昭宁慢慢抬起的眼眸,一片死寂中忽地闪过一抹光亮。
“别骗我。”盛昭宁看着他说。
魏颐抿了抿唇,挪开目光,低声应了一句:“嗯。”
......
魏颐像是真的有好好珍惜她那句“好好过”。
那条亲手被他扣上的锁链,又被他亲手拆掉。
盛昭宁已经快忘了所谓自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再次支开窗子时,彻骨的寒风递进来,是一种新鲜的冷。
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杏树新移来不久,不像梅树一样正当开放,要等到春暖时分。
魏颐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批折子,时不时的扫过来一眼,确认她的存在。
她只是落了窗,安安静静的窝在小榻上看书。
快到午时,周灵圣又来问诊。
魏颐就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