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不想沾染自己气息的衣服被别人捡去。
碧云:“......”
——
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连着下了两天。
外头天气不好,盛昭宁也生了倦怠,有些犯困。
小主,
碧云进屋时,盛昭宁正支着下巴在书房小憩。
阴天昏暗的光线透窗打来,将她的身影笼罩一层暗色,无端将那道惹人意乱的清绝容色蒙上几分孤寂与疏离。
几乎是门外传来脚步声的那一刻,盛昭宁便已睁开了眼睛。
“公子,已经午时了,可要用膳?”
碧云轻着步子走上前,提醒道。
今日清早的时候盛昭宁没什么胃口,就没用早膳,这会儿日上中天,正值晌午,碧云盘算着她怎么着也该饿了,提前就备好了饭菜。
盛昭宁“嗯”了一声,算作应允。
碧云便忙着布菜去了。
雕窗支开小小一角,雨声细碎打在檐下,她视线无目的的来回扫着,少了几分敏锐,亦没有什么光彩。
盛昭宁想起两日前落在窗沿上的玄鸟。
穿过凉州透骨的寒冬,翻越山海淮江,不远千里而来,行至徐州,落在她的窗前,脚腕暗扣上锁着一封来自凉州的密信。
密信上所用的,是影阁专书的文字,除影卫外,无人能读懂。
时隔两年后,镇北王再一次让她动手,去杀一个人。
盛昭宁回忆了一下那个名字。
都察院监察御史,谢邱。
此人在皇帝的授意下,几次三番给魏承钧使绊子,让朝廷终于有借口惩治北境,致使魏承钧损失了不少势力。
魏承钧终于动了杀心。
恰逢此时,代天子巡视淮南一带的谢邱路过徐州,明日淮江河上夜宴,宝月楼临江而建,最是风景秀绝,美人清雅。
明日,谢邱将至。
死期,亦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