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1907室。
席卿之亲自和沈楠派给他的保镖道了谢,随后轻轻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客厅只留下一片静谧和安宁。
他转身看着轮椅上坐着的人,深深呼了一口气。屋内灯光柔和,映照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每一处线条都显得那么清晰而深刻。
“我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他走近单膝跪在轮椅前,笑容温和,“阿越别怕,之之会陪着你。”
话落,他温柔地握住江行越的手,帮他放松手指关节。
老旧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京剧断断续续,却依然能辨析出那抑扬顿挫的唱腔和激昂婉转的旋律,仿若穿越了时光的长河,带着岁月的痕迹,悠悠地在屋内回荡。
“熟悉吗?你唱的。”席卿之弯着唇角,将他推到阳台边晒太阳。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余庆幸,实验室的那群疯子请的是最好的护工,日常护理、营养支持和医疗监护都没有落下。
肌肉没有萎缩,还有意识。
于他而言,都是好消息。
“你会醒来的对吗?”他轻轻揉着江行越的发顶,指着阳台上的一小片绿植低声呢喃:“我每年都种,我猜今年的个头会最大。”
蓦地,手机提示音在悠悠戏腔中响起,他侧身跪坐在一旁,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姜助理:【周五的颁奖典礼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