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着浴室,镜面上的水珠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模糊的身影交缠在一起,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喘息声,暧昧非常。
江屿辞轻咬着他的耳垂,修剪得干净的指节在边缘处反复试探:“我没买工具,用手行吗?”
祁清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随着眨眼的动作缓缓摇曳。
分不清是眼里沁出的水意还是淅淅沥沥喷洒而下的水柱。
他抬手挡住自己的耳朵,显然和江屿辞不在一个频道上,“别用你的嘴亲我。”
江屿辞放过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用轻松的语气分散他的注意力,“反正刚才都亲遍了。”
祁清下意识想躲开那只肆意妄为的手,可惜徒劳无功,他气得在罪魁祸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没什么威胁力地警告他:“闭……闭嘴。”
是他低估了江屿辞厚颜无耻的程度。
狗东西,肯定提前学过。
他妈的不知道看过多少片子。
江屿辞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轻描淡写道:“给清清随便咬。”
祁清:“……”
想让时光倒流。
时光他妈的快点倒流。
……
23:58分。
祁清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耳根处泛起的红晕清晰可见,间接出卖了他的内心活动。
是第一次红得这么彻底。
江屿辞拿着一个精致的宝石盒子滑跪到床边,卑躬屈膝,只差提刀自刎谢罪。
“我——”
祁清头都不回,嗓音虽哑但冰,“滚。”
江屿辞一头砸在床上,双手捧着盒子,神色不敢委屈只能小心翼翼:“老公,我还没说完……”
祁清绷着脸,忍着想把狗东西闷死在床上的冲动,一字一句:“说完就滚。”
闻言,江屿辞挺直腰板,规规矩矩地跪好,态度是一丝不苟的诚恳。
开口前,他轻轻戳戳清清的肩胛骨,试探着问:“零点了,我和你表白,你要不要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