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做曲奇饼干的食材吗?”沈楠松开两人的手,拿起围裙系上,心情愉悦非常,“我要给他们做小饼干。”
“啊?”陈姨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脸色茫然地问:“现在做吗?”
祁清不动声色地用手背蹭了一下江屿辞的大腿,意思很明显。
“妈,可以晚一点做。”江屿辞秒懂,立马拉着沈楠坐回到餐桌前,眨眨眼道:“我们不急。”
沈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眸色稍许黯淡。
盯着他们看了许久,她垂下眼睫,整个人被一股难言的失落所包围,“待会儿梦就醒了。”
话落,她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越想克制颤抖得越剧烈,就像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通过这些细微的动作被无限放大。
尽管坚信自己在梦里,她还是习惯性将手藏起来,不想让他们发现端倪。
江屿辞目光下敛,伸手紧紧握住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温声安抚:“深呼吸~别害怕~”
短暂地犹豫了两秒后,祁清坐到沈楠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无声给予鼓励。
“不是梦。”江屿辞屈膝半跪在地上,仰头看她,眼神格外真诚,“是我和奶奶要的地址,是我想见你。”
“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更没有嫌弃过你,只是你不让他们给我看你的照片,我有点生气。”
“江行越没死,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希望你一辈子活在自责的阴影里吗?”
“雪滴花代表着新生,代表着磨灭不掉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你的希望。”
绝望和无助交织的顶点,一束温暖的光芒突然穿透了阴霾,照亮了原本昏暗的世界。
沈楠缓缓垂下眼帘,只见一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中既有理解,又有鼓励。
恍惚中,她抓到了一句重点:“行、行越没死?”
陈姨站在一旁,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紧紧抿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会打破眼前的微妙平衡,引发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江屿辞认真点头,搬出了人证:“不信你问我哥,他亲自查的。”
沈楠偏过头,眼眶泛红,向祁清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