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28分。
江屿辞去了一趟天鹅湾,给席卿之送了婚服和凤冠。
回风华里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是谁给祁清打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和锁门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
电话是用他的手机打过去的,使用的语音拨号功能。
又打电话又锁门,不难看出对方的意图。
搞什么?想让江北山抓个现行?
其实只要稍微派人跟踪一下他,就能查到他和祁清不一般的关系。
他没想过要藏着掖着,也不怕被人曝光到网上。
他只是不想被限制自由,不想祁清被议论,不想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拉去当什么狗屁的实验体,他到现在都觉得记忆遗忘和篡改的这项技术很扯淡。
无视他人意愿擅自消除记忆,这他妈不是犯法的吗?
总而言之,他不会让这个傻逼病毒在他身上重现。
想到最后,他的思绪凝聚成一句话,坚定地在脑海中回响:“我不能让我老公做赔本生意。”
车子稳稳停在前院。
在他下车的时候,随着手机一起捡来的且没来得及细看的黑白照片被遗落在了驾驶位上。
祁清倚靠在门口,薄唇微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屿辞站在台阶上,想抱抱他,但感觉自己太脏了,脸上没准还有泥,不好意思抱。
“站在那干什么?”祁清逆着光,眼睫垂下的弧度利落诱人,他用半命令的语气说:“过来。”
“哦!”江屿辞三步并两步跑到他面前,小声嘀咕:“总感觉你在叫狗。”
他甚至不用招手就能把小狗叫过来。
祁清拉着他的手腕,低头查看他手心的擦伤。
“手怎么弄的?”他拉着人进了客厅,心里跟明镜似的,“被人利用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刚好成功解除数据库防火墙的限制,面对诡异的沉默,他下意识以为江屿辞出事了。
他没有核实,是他的问题。
江屿辞任由他牵着,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谎话张口就来:“不小心摔了一跤。”
至于第二个问题,他老实说:“是我揍人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
应该是撑着栏杆起飞的那个瞬间,滑到杂草里了。
他没套手机壳,幸好杂草又深又密,不然手机屏幕就碎了。
江屿辞不知道祁清在外面站了多久,只觉心口有些发酸,“是我的错,害你白跑一趟。”
“抱歉”两个字被轻飘飘堵在了喉咙,祁清停住脚步,视线落在他沾了泥土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