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将空气凝固,鸦雀无声得让人耳膜都隐隐作痛。所有人皆如木雕泥塑一般,几乎都下意识地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稍有动静,便会打破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
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只听见——“滴…滴…”两声清脆却又仿佛重逾千钧的声响。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去,只见十二阿哥细嫩的手指,已然被温实初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刺破。仿若红宝石般的两滴鲜血,瞬间从针孔处涌出,滴入了一旁放置的精致器皿之中,在器皿底部晕开两朵小小的血花。
“嗯!”皇上原本阴沉的目光,此刻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宜休,眼中满是审视与愤怒。他微微抬起手,冲着身旁的侍卫,手指用力地指了指那盛着十二阿哥鲜血的器皿。
苏培盛何等机灵,见状赶忙扯着嗓子张罗到:“来人啊!把皇后娘娘请过去!”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是!”只见话音刚落,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迅速走向宜休。他们神色冷峻,一言不发,伸手便将宜休架了起来。
宜休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因惊恐与愤怒而扭曲,她双脚乱蹬,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这究竟是何意啊!这莫须有的罪名,让臣妾如何承受!这今后要让臣妾有何颜面在这深宫之中自处啊!”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屋内回荡,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困兽发出的绝望哀嚎。
可这次不论宜休再怎么挣扎,皇上都不再理会半分!眼看宜休已经被架在了器皿旁边!
“还请皇后恕罪!”温实初毕恭毕敬地作揖道!说罢温实初欲将皇后的手指刺破!宜休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温实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动手,你就不怕祖宗家法,不怕皇上降罪于你吗!”那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温实初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手中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再次拱手,语气依旧恭敬却透着不容置疑:“皇后娘娘,此事关乎重大,还望娘娘以大局为重。”说罢,他缓缓靠近宜休,那侍卫紧紧钳制着宜休,让她无法挣脱。
宜休见状,转头看向皇上,眼神中满是哀求:“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您就看在臣妾多年侍奉您和太后,打理后宫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啊!”然而皇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仿佛眼前的宜休只是一个陌生人。
温实初趁着宜休分神之际,迅速而精准地抓住她的手指,银针轻轻刺入。宜休吃痛,“啊”地尖叫一声,一滴鲜血缓缓从指尖渗出,落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器皿中。此时,整个宫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每个人都盯着那器皿,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