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跟我合作啊。”
阮桑枝毫无防备的凑近,仿佛极其危险的尸王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我用阵法制住厉鬼,你再带着手下随便杀,怎么样?”
花鸢目露怀疑:“你说的轻巧,什么样的阵法才能起作用?”
“这就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了。”
她笑了笑,解释道:“我在山庄的东、北两方已经布下引子,只剩此处和西边的客房,反正我们的目的一致,试试又何妨呢?你时间可不多了啊。”
最后一句话重重落在花鸢心头。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攥紧了指尖,尖利的指甲划破皮肤,却没有渗出半滴血液,只有浓灰的雾气逐渐在周身萦绕。
阮桑枝二指并拢,在她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之前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花鸢没有接话,她别过头,半晌才闷闷的道:“哪有雇主保护打手的,何况那天是我自己离开芳园的。”
“接到了谁的命令?”
她点了点头:“汪掌柜说山庄来了重要的客人,不只是我,所有镖师都回去了。”
结果一回去,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我记得一到山庄,突然开始剧烈的头疼,再然后就没有意识了,直到你杀了过来,我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说不出来,也做不出对应得动作,后来还险些害了你。”
这么说着,花鸢轻咬嘴唇:“雇主不需要道歉,连现在报仇的机会都是雇主给我的,应该……是我对不起雇主才是。”
“现在能勉强相信我了?”
见花鸢乖巧的点点头,沈枯淡淡的瞥了阮桑枝一眼,四目相对,这位贵妃娘娘眼中分明写着:我就说这个小姑娘很好忽悠吧?
但沈枯想,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以伤害别人的前提做任何事,永远真诚坦荡,灼热的像个太阳。
阮桑枝拍了拍沈枯的肩膀:“想什么呢?找人啊。”
“你这儿有没有跑进来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