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少,问名字也只是看着她半天吐出一句不好听,褚妮到最后也懒得问,干脆就照之前的那样,叫小白。
听见她这么唤他的时候,少年就蹙起眉来:“能不能,不叫这个?”
毕竟他是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是什么的。
可褚妮却眯着美眸笑着反问他:“那你说说你叫什么,我就不叫这个。”
少年看着她,抿着唇就沉默了。
接触下来褚妮也知道这人似乎对自己原来的名字不是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不愿意提及。
所以她对他这个神情是一点也不意外。
“所以,你就叫小白了,”她撑着下巴笑,有些不解:“你说这个名字多好听的你怎么就不喜欢呢?小白小白的,多可爱啊!”
额角微抽,少年脸上神色谈不上多开心。
对着一个大男生说可爱,更何况他还是长居冥域、一般人都会对之产生恐惧的鬼族族类,这个人难道就不觉得违和吗?
但明显,褚妮并不这么觉得,甚至做什么都是小白小白的唤。
不是“小白我要喝水”,就是“小白咖啡撒桌上了快来擦擦”,再或者就是“小白厕所堵了你快去看看”。
叫的次数多了,少年倒也渐渐就默认了。
分明知道这是她刻意的,明明很多事情自己手指头一勾、小走两步路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偏偏就是要唤他去。
少年还是什么都没说,脚底一抬就去给她解决问题去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他人归她,作为利益的交换条件,他在她这里要一直给他当小弟,端茶倒水。
当然,这个契约直到他身体痊愈能够自保,到时交易作废,他可以离开。
至于姒笙给他的那道息咒,到了他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会随着他鬼气的浓郁而消散。
“哎阿笙,你说他这个情况,伤处愈合需要多久?”
褚妮抱着薯片蜷在阳台吊椅上,眯着眼瞧下面花园里正在给自己新买回来的花浇水的少年,偏头去问坐在一旁垂眸翻着书的姒笙。
今天杨女士和褚父都不在,家里保姆也休了假,小白就没躲起来。
他个子修长,站在花草前的时候,在那些绿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白。
捏着水壶的手指节分明。
“恢复得好的话,应该在半年左右。”
坐在暖阳下的少女眼皮未掀,垂着的眼上睫毛如翼,勾着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