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仔细瞧,此番走近了看,姒笙才发现,这人肤白如瓷,眼睛眨起的时候里头像是盛了万千星光,却又深不见底。
在阳光的照耀下,眼角那颗殷红的泪痣像是缀了血一般,格外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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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肆意的眉微挑,姒笙眯起眼来,啧,还真真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就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一旁的肖然不禁双手十指相对,嘀嘀咕咕的胡乱点着。
他怎么觉得,这气氛颜色,有些不太对劲儿?是错觉么?
下一秒,他相对的十指不受控制的错划开,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他他他他看见了什么?他们家一向温软寡淡清冷的老大,居然被人调戏了???
鼻尖恍然飘过什么,原本距离就比较近的两个人因为姒笙突然的凑近瞬间拉近,榑深愣神之际,便直直的陷入那人深邃的眸中去。
姒笙只低了榑深半个脑袋,她微扬脑袋,慵然肆意又张扬无比,他稍抬眼帘,眸光又浅又淡。
一张扬,一清淡,两极对垒,却意外和谐。
对上那近在咫尺的眼,似有若无的熟悉味道萦绕鼻尖,离得近了,姒笙便彻底将那人眸中的所有装至眼底。
啧——内息的味道。
她突然勾起唇笑,悦耳得像是久酿过的美酒:“不用客气。”
缓缓站回去,她移开落在少年眼角的眼,转身离去。
很快便追上走了挺远的褚妮。
萍水相逢的少年而已,就算身怀内息,也是与她没什么关系的。
肖然总觉得疑惑,明明走着常人的步子,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姒笙快的像是幽灵一样?但仔细看去,人家一步一步,又完全没有问题。
真是怪哉!怪哉!
榑深抿着唇,温润清浅的眸盯着远处离去的人影,手中拿着那瓶崭新的水。
没冻过,但却就是有沁人心脾的凉缓缓传来,像极了那人没有丝毫温度的手。
画面定格在那人微侧过的半张脸中,藏在了黑而亮的发间,却依旧尤为扎眼。
少年垂眼,忽的从唇际溢出低低的笑来:“还真的是个貌美如花的。”
隔得近的清秀男生将这话听了个真切。
只觉得指尖、连带着心尖儿,也花枝乱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