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云忆音正给诸葛轩的手上上药,云忆音看着那细嫩的手心已然磨得通红,那一般干活的人应该磨成老茧的地方,此刻却浅浅地往外透着血丝。
云忆音心想她自己看了都心生一丝的心疼,要是诸葛家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来,怕是要不舍的哭哭啼啼的了。
“嘶~”云忆音上药的时候诸葛轩又是一阵刺疼,好在药上完以后倒是有一阵舒服的清凉感,顿时让人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诸葛大人这手当真是伤的不轻,不过下午就不要去挖河道了吧?咱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不一定全要上阵的。”云忆音有些疼惜地口气劝道。
诸葛轩看了看,见他是真心心疼,也如实说道:“河道挖掘正缺人手,我作为朝廷亲派的官员,若是不亲自上阵,哪里还能取得百姓们的信任?修建河道有多少事我心里还不清楚?有一个长孙裔在里面监督安排着路线就够了,你再管管后勤什么的,哪里还有多少事?总归不能白养我一个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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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能这么说?”云忆音连忙说道:“你好歹也是朝廷派下来的安抚司使,百姓的情绪什么的总归要你去沟通纾解,怎么说也是官员,河道修建这事你是否亲自上阵,我看也没那么重要。你再看看郭县令,我瞧着他顶多也就只能坚持个一两天。”
想了想,云忆音又说道:“再说,你毕竟同长孙裔、宇文勇二人不同,他二人虽说也是世家子弟,但宇文勇自小练武,吃过的苦肯定不少,修建河道对他来说怕是跟扎马步差不多。长孙裔这两年也吃了不少苦,如今他又有伤在身,也不能大动干什么体力活,但是这般环境他应是能忍受的。倒是你怕是从未干过这样的活,也几乎未曾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过吧?”
诸葛轩未曾料到云忆音能私底下说出这样的话劝解自己,心下倒是一片暖意,毕竟在他人面前虽是强撑,但是心底总归有那么点难受,暗想如今自己倒是要做个大人一般,再也不能像在府上那样被众人宠着惯着了,肯定是有那么一点落差。当下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活环境。不过”诸葛轩转而说道:“既是同长孙兄他们一起,他们能受得的,我自然也能受得,不然怎能体会到他们所说的百姓疾苦。我本来出来就不是为着享福来的。”
“嗯”云忆音见他如此说,便知他心意已决,只得劝道:“既如此,以你现在手的情况,还是要做好保护,不要操之过急,尽力而为就行。”
“嗯”诸葛轩点点头。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涂上了药,被云忆音用白纱布包扎了起来,避免挖土的时候再被磨,加深伤口。
“云小哥”宇文曦挑帘而入,眼见云忆音同诸葛轩坐在帐篷内,云忆音正作势要给诸葛轩的另一只手缠绕纱布。宇文曦愣了愣,正要退出去,诸葛轩却眼尖地看到了,喊了一声:“站住 。”
宇文曦心下道坏了,只能转身,低头问道:“诸葛大人有何吩咐?”
诸葛轩眯了眯眼,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人,总觉得他有点熟悉,于是道:“你抬起头来。”
宇文曦抬起头,一副豁了出去的神色,有些不悦地口气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宇文曦!”诸葛轩瞪大眼睛,一脸惊诧。
“你小声点。”宇文曦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诸葛轩的嘴巴。柔嫩却又带点粗糙茧子的手捂在诸葛轩的脸上,诸葛轩顿时心头觉出一丝异样来,这手感同家里那些姐姐妹妹的柔嫩触感又是不同。一阵热血上头,诸葛轩的脸顿时一阵通红。
云忆音见状,怕是宇文曦手压的重了些,连忙说道:“你快松手,别给他捂着。”
宇文曦看了看诸葛轩的脸,心下疑惑,暗想自己的手没有压的那么重啊。手上松了松,对诸葛轩轻声道:“我放开,你说话归说话,但是要小声点,而且不要提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