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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轩点点头道:“你们放心去前线,我这边会尽心同云忆音将灾民安排好。”
“另外,”长孙裔道:“宇文勇你也要充分发挥提点刑狱司史的职能,对那些盗匪先行安抚,若安抚不住,也无需思虑太多,杀一两个以儆效尤也是必须的。”
宇文勇点点头道:“好的。”
长孙裔又说道:“等稍后我们吃完午饭后便分开而行吧。此番出行不是一起行动,所以大家各自注意安全,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首要。”长孙裔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云忆音,眼神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要嘱咐般,却又不好说出口。
云忆音收到他的目光,心中也有诸般想法,知道他将自己留在后方主要还是为她安全着想,却也只微微点头道:“知道的。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一时间众人皆是点头。
午后吃完饭,长孙裔便和宇文勇带着大半队伍迅速离开,目送他们远行后,云忆音和诸葛轩也赶紧启程,带着一应辎重寻找可落脚点。
上午大雨滂沱,县衙门前突地停了两匹马,马上的人头戴蓑帽,身穿蓑衣纷纷下马,蓑帽将人脸掩盖,看不清面容,到了门口就要往里进。
衙役眨了眨眼,正要相拦,其中一人举起一块令牌伸到衙役眼前,衙役看后当即行礼,让二人进了县衙。
二人行色匆匆,进了大门,县衙内静悄悄,进入大门,未看到人影,再过了仪门,到了县衙大堂,再细听大堂前甬道的两侧,均未听到人声。来人均皱起了眉头,随即穿过屏门,到了二堂,还是未见人影或是人声。二人相视,直接冲向三堂,只见三堂也是空空如也。
“来人”宇文勇带着内力,气势如虹地喊道。
可惜一声结束却未见人响应。
宇文勇不信邪,又大声喊了一句道:“来人。”
半晌过去,仍不见人影。宇文勇心下顿时一肚子火气,也不待长孙裔吩咐,直接冲向三堂边的花厅院,渐没了人影。
长孙裔也不跟着,慢经经地拿下了头上的蓑帽,取下了身上的蓑衣,走到门口抖了抖上面的雨水。
片刻之后,宇文勇手提着一人从花厅出来,只见那人五十上下,面色白润,一身里衣,缩着头被宇文勇拉过来。宇文勇像扔小鸡一样将他扔在了堂上,面上怒气难掩地道:“这个腌渍货,外面都要翻天了,他居然能安心在家里搂着小妾睡觉,还睡的挺香。”宇文勇想想就来气,一连踢了几个房门都没找到人,最后一问才知道这个县令窝在小妾房里已经几天没出来了。这个狗东西,他也能心安的。宇文勇恨恨地想。
长孙裔面色冷凝,修长的手指慢慢按去手上的水珠,冷冷地问道:“今日,是休沐日吗?”
县令虽心中害怕,嘴上却还硬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擅闯县衙是砍头的大罪。”
宇文勇腿弯一抵,县令又啪地跪了下去,宇文勇喝道:“少放屁。大人问你话,你回就是。”
县令面露惊惧,有些抖嗦地道:“小人斗胆问一句,您是哪位大人?”
“自己看。”宇文勇把令牌往县令面前一摆,说道:“你可要看仔细了。”
那县令眯起眼,眯虚眯虚地看了一下那块令牌,待看清后,神色慌张,当即跪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巡抚大人到此,请大人饶命。”
长孙裔仍旧面不改色地问道:“我问你今日是休沐日吗?”
县令抖了抖身体,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大人,今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