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许羡气恼地瞪他,语气不善。
门口发疯不是他的作风,莫名其妙。
江时白薄唇扬起一定的弧度,像是顺炸毛的猫咪一样,大掌轻柔地触摸她乌黑亮丽的发丝,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让不让我进?”他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咬一口,感受她身躯的颤栗。
许羡忍着耳朵的痒意,尽量忽视男人鼻翼间喷洒出的气息。
她觉得他就是明知故问,捉弄她上瘾。
现在进不进还由她说的算吗?
“你说呢?”她的语气十分幽怨,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腰。
江时白眉头轻蹙,忍着痛不让旁人瞧出异样。
他的计谋得逞,也懒得费时间和精力在门口做戏给盛安阳瞧,毕竟她无与伦比的美好,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其他男人免谈。
男人禁锢着她的腰,顺势拥着她往门内走。
“嘭”的一声,房门阻隔外界那道黯淡无光的视线。
在江时白的意料之中,两人接吻的画面盛安阳一帧不差全部瞧见,当场石化在原地。
他顾不得暴露而躲藏在拐角,修长的身形无比僵硬,面上闪过无数种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认命的叹息。
怪不得江时白在饭局上莫名其妙提及他是否结婚,怪不得截住礼品袋,一切都有清晰明了的答案,有迹可循。
他们两人提及自己的先生和太太时,笑容不似作假,就不可能是双方婚内出轨。
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他们两人是合法夫妻。
果不其然,如许羡所言,她的婚姻很幸福。
盛安阳在呆愣良久,僵硬的笑容勉强难看,无神的目光一直受虐般落在男人消失的地毯上,直到有人经过他身旁,他才回神似的,慌不择路地逃离酒店。
他其实早就该做好准备,没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是他权衡利弊过后亲手放弃那段感情,如今他后悔想挽回,可她早已向前走。
欧洲的天气变幻莫测,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时飘来一层乌云,连绵细雨打湿灯火璀璨的街道,没过多久,电闪雷鸣。
房间里的许羡和江时白心情都还不错,尤其是许羡瞧着窗外忽如其来的细雨,饶有兴致地盯着瞧。
江时白把礼品盒搁置在桌角,走到窗边从后背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语气低沉缠绵,“乖宝,我刚才碰见你的前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