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阳可不是什么老好人,既然站在了对立面,他向来是不会嘴下留情的。
只见他环视一周后开口说道:“至于‘人之初’到底是善还是恶,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见解,也可能‘人之初’既非善也非恶,而是欲,欲望的欲!
今日在此,并非是在下一定要跟杜院长争个输赢胜败,只是在下认为辩论就应该不相侵害,只需要抒发自己的观点就好,让别人去理解,而不是为了让别人困惑迷惘。
只有如此,辩论才有意义。
让辩论的胜者能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不胜者也能听到他所追求的真理。
如果辩论就是巧言令色的相互诋毁,迷惑别人使之不得要领,那就妨碍了治学的根本道理。
一味的纠缠不休且咄咄逼人,以在下看来却是落了下乘,你觉得呢杜院长?”
顾寻阳这一番话,以退为进。
不但封堵了杜玉明继续纠缠下去的路,同时也暗指杜玉明作为长辈却欲图通过辩论来诋毁《三字经》,同时诋毁自己的无耻行径。
在场的人又有谁听不懂?
杜玉明自然也是听得懂的,只是他节奏已乱,方寸之间早已经拿捏不住。
此时憋红着脸,怔怔不能言。
良久,长长的一叹,朝着欧阳靖略一拱手后落寞的离座而去。
据说杜玉明回到燕云书院以后,却并没有受到院长的责罚,他用一杯杜康酒堵住了院长的嘴。
而顾寻阳的杜康酒和那些流传在外的诗词也由此传进了燕云州。
杜玉明一走,燕云书院的三位夫子和一众学生也在那些早已经变成吃瓜群众的学子们的奚落下灰溜溜的离开。
“赶紧滚回你们玄月国去!”
“顾县男真非常人也!”
现场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