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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正事上抓不着重点,在一些不着调的事情上反而很厉害。
这些天以来她最尴尬的事情不是洗澡,不是上厕所,就是挠不着痒,除了江曼她谁也不好意思说。
没想到陆黎这么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点。
夏晚没客气,“我脖子后面确实有点痒…”
“这里吗?”
“往右一点。”
“这里吗?”
“对了…”
陆黎跟她距离很近,突然间鼻尖像是蹭到她头皮上一般,她又是一笑,“夏小姐,你好香啊。”
夏晚如耳鸣了一瞬间。
两个小孩将脸埋在她发丝之间淘气的模样突然就闪到眼前。
“晚晚姐姐,你好香啊。”
曾经近在眼前的姐妹花,她无数次想着要护她们顺遂无虞地长大。
可是不过半年光景,她见不到摸不着。
她很轻地叹息,越来越不敢细思。
陆黎长得像个小孩,说话像小孩,举动也像个小孩,没有任何边界感和防备地亲近人,果真是被陆太太从小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
夏晚突然就很羡慕她。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希望自己时时刻刻揣着警惕生活,谁不希望被捧在手里长大呢。
她自己也不过才26岁的年纪。
心里涌上陈腐的酸意,一种折叠了将近20年被呵护的渴望倏然被拆开,却发现里面全被填满了深深浅浅的伤。
她的单纯天真,早被夏家一口一口,吞噬殆尽。
门被敲响,打断了夏晚的伤春悲秋。
“小黎在干嘛?是不是又偷懒怠工。”人影还没出现,声音先到。
陆黎拍了拍小心脏,“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时运哥。”
夏晚朝门口看去,陈若鹤也正好看向她这一边,眸色里是意外,三两步走进来,“不光偷懒,你还找帮手。”
陆黎是方时运板块下的,按道理和陈若鹤是敌对关系,但他对陆黎却是亲近。
“我哪有,我这是在学习好不好。”
陈若鹤转向夏晚,“夏小姐,好巧,又见面了。”
他看她的眼神一半是绅士礼貌,另一半,却是蒙着层不清不白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