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运守在门外,不清楚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出来时仿佛失了魂魄。
他喉结轻滚,“瞰爷跟你说了什么…”
还没等周时运问完,夏晚失神一般地走出了十米开外。
她像是刚想清楚什么一样地举着手机,拨通电话。
说到一半,垂泪,痛苦,歇斯底里地大喊,挂断,再打下一个。
她像是走到绝望边境,可纵使如此,似乎也从未考虑救助于眼前的他。
隐约有一两声啜泣模糊地传到周时运耳中。除此之外,她无助的身影如默片,只有举动,没有声响。
周时运喉间泛起一阵苦涩。
从始至终,他从未走入她的世界之内。
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到脸上,又虬结着往后拨,她一秒也顾不上自己。
她打给了私交尚可的刑警朋友,对方直言,要申请越南警力协助找人,从支援请求的正式提交,到审核批准,调拨,短则几周,长则数月。
得到的答案让她揪心到崩溃,救人的事,怎么经得起这样耗?
别无选择,她拨通了夏昭娴的电话,麻木地答应了所有条件,只要夏昭娴肯救人,她什么都答应。
挂了电话后她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手机垂在身侧,愣神。
直到周时运朝她递过来一方手帕。
夏晚如梦初醒一般,眸色微闪,抬眸,看向周时运的眼神充斥着迷茫,“周先生,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帮我这么多?”
晚风继续将女孩子的头发吹乱,将叫她破碎的神色更多了几分不明晰。
男人眸色复杂,仍是似笑非笑。
夏晚看不穿。
“如果我说,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