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夏晚是被手机震醒的。
错过了几百条的信息。
打开一看。
苏浅的调侃首当其冲:「到底是爱而不得还是羊入虎口?」
「本来你们俩爱而不得的故事都传疯了,被串成了N个版本,还有人详细地做了时间线。图文并茂,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但是凌晨的时候又被全部被吞了,一条不剩。还好我保存得快,给你看看。」
看这消息,夏晚心惊肉跳地想着另一面。
她确实安排了人拍照,不过只是想破解被周时运封杀的言论。
没想过会昨晚的事情会发酵,更没想过发酵后会有人插手制止。
周家在媒体方面也有权势?或者周时运就是权势本身?他运转资源的能力大到吓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日在周庄不过是想邀请他出席一场发布会,未曾料想他对林氏集团有想法,后来的事情,一步步更是完全脱离了她能掌控的范围。
她失魂地蹋着拖鞋出卧室,套间浴室外有个洗手台。
镜子中印出她的模样,淡淡的粉色从皮肤钻出来,纤细脖颈上红痕毕现,倏然间,身上被周先生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烫。
她立在镜子前,看自己。
昨日暴戾与模样与侵略感让她慌乱,落下来的却是柔和的吻,一寸寸攻城略地,让她从警惕和抗拒中脱离,又轻易沸腾她乍然浅尝的欲望。
男人喝的酒都烈,身上的香亦是迫人。套房中有种香气很稀薄地悬在空气里,仍隐隐往她鼻腔里钻,是周先生身上独有的味道。
明明很讨厌浓香。
是周先生,她偏偏不反感。
兴许是香水牌子的原因,带着清爽尾调,或是周先生身上原本的淡爽冷冽,中和了浓烈的味道。
察觉自己居然在追逐空气中滞留的残香时,夏晚猛地回过神来。
没病吧自己?
睡一觉被夺魂了?
不,是两觉。
真是邪了大门了。
她用一帕方巾随意地抓起头发,换上一件领口高到锁骨的背心裙,再套上风衣外套,脖颈上的红痕用粉底也遮了七八分,利落中透着几丝风情,是一种在自己身上好像很少见的风景。
门铃响起时,夏晚恰好拾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