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当初眼睛看不见时，把自己心中对于女子的美德都加在了王芸儿身上，让她太过完美，所以等瞧见真面目时就失望了。

这话是有几分道理，但谢重却总觉得是有哪里出了差错。

不该是这样的。

很快，一次巧合亦或是后来被谢重认定为是天意的事发生了。

当时才刚下过雨不久，时辰还早，又在寒山寺的后山，人很少。

谢重在吩咐完正事后，便是准备离开，可还未走几步，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此刻，正由远及近的传来。

那声音，是自他复明以来便再也没听到的声音，更没有在王芸儿那里听到过。

这是如此令他熟悉，如此令他魂牵梦绕。

与之而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的欢声笑语。

“娘嘞，我没眼花吧。”

还以为季昀是真的清心寡欲，没想到只是表面现象，如今竟然带着姑娘来这种佛门重地幽会来了。

难怪最近不找他下棋了。

是方子修率先忍不住开口了，可他还来未得及惊讶，就被谢重冰冷的眼神一扫给弄得噤声了。

那女人一直背对着他，所以谢重并看不清她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