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国师府那些日子,她始终没能在清醒的时候真正见过元墨这个人。
为什么元墨身上会有那么熟悉的冷香。
为什么轩辕墨亲手把她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却在她回到摄政王府之后,丝毫没有嫌弃她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过。
还有,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被迫承欢时,她总能隐隐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晏九黎神色木然,沉默地转身朝寝殿走去。
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她走到窗前坐着,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元墨在一旁坐下来,声音低沉紧绷:“我给晏玄景喝下的血里有新的子蛊,把你种下的蛊从他身体里引出来,你就不用再伤害自己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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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九黎缓缓抬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眼落在他脸上,目光冷得像千年寒潭,看不到丝毫感情波动。
夜玄衣端着盆水走进来,默默放在一旁盆架子上,转身离开。
元墨起身走过去,不知道在水里加了什么,不大一会儿,他安静地开始洗脸,洗完之后用毛巾擦干。
他的动作和脚步从容不迫,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伤的人。
晏九黎盯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他洗完脸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当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的,如谪仙般俊美清冷的容颜时,她丝毫没觉得有多意外。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九黎以前就领教过这个人不怕死不怕疼,像是完全没有痛觉神经的变态特性,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云紫衣提着药箱进来之后,像是影子一样站在旁边,静候吩咐。
轩辕墨返回窗前坐下:“你若是觉得一刀不解气,可以再补一刀。”
晏九黎眼底寒意弥漫:“一刀补在哪里?”
云紫衣默默抬头看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嘴角轻轻一抽,随即垂眸看着地面,很想提醒他们,是不是应该等肩膀那刀伤处理好之后,再说其他?
“你想补在哪里?”轩辕墨嘴角微扬,笑意都透着几分幽凉。
晏九黎冷道:“阉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