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就是应景,斜、吟、鞭、指、天涯、落红、春泥、护花。潘近柊愣住了,这货能想出这种诗来?你说有些淫荡,真没有!但似乎又有些不对……这事哪能大声说道的。
闺房里面没了声响,不管如何,这都是一首好诗,能有这番诗作,当时的杨元奇那得有多得意,他人有多得意,潘金莲在他心中就有多重。
房间门打开,潘近柊一声叹,这次不好留了。
……
花桥在街市穿行,杨元奇骑着马没有走在前面,而是伴着花桥,轻声和潘金莲说着话。
路过行人都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礼节是否妥当,根本不在乎程序本身,而是这个程序表达的意味。杨元奇这个举动更能表达花桥游街的本意。
现在别说行人,潘近柊、折彦质和秦伯翰都觉得,杨元奇伴在花轿旁边并无不妥,反而一派琴瑟和谐,夫妻本就该如此。
潘金莲再羞恼,这会子心里都甜如蜜,至于婚前自己没守住他乱来,现在再无芥蒂,本来她也很想给她,非常想!才不让陈妙常那个小蹄子占了先,她是姐姐呢,比杨元奇都大了两岁呢。
……
潘金莲隔着轿帘轻声说:“你怎么想起这诗的?”
杨元奇笑语:“那天和你一起就想到了,本打算当时就说与你知晓,一下没来得及,这不恰好用在今日。这样更好!”
潘金莲说:“这几天都被家里人羞红脸,前天看着金梅妹妹,有些懂了,情之所至,何谓对错。只是她当时迷了眼罢了。”
失身不是大错,潘金梅错得是看错人罢了。转运司提审西门庆的时候,审出一堆乱糟糟的事,比如西门老爷身体不行,几个小妾和他有染诸如此类的。
杨元奇其他没有去过问,关于西门庆他却几次暗示箫让这是个祸害,打不死废人也好。西门庆本身罪行并不严重,西门家主才是核心人物。
杨元奇不怀疑潘金莲一辈子会幸福,却对于那天相遇的第一场总有点心怀耿耿。西门庆不该留在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