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韩承毅的家人、仆从,过去那可是本地被很多人奉承的存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头?
但再被奉承的人,面对着凶神恶煞的甲兵,被明晃晃的刀剑比着,也不敢大声呵斥,不敢不从了。
半个时辰后,大小几十口人,全都跪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方惜问带队的甲兵:“人都在这里了?”
那甲兵回话:“大人,人都在这里了,连只老鼠都没有跑出去!”
方惜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人,这些人里,有五六十岁的人,有二三十岁的人,也有几岁的孩童,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家眷,也有仆从。
而现在,他们统统都跪在这里,等候发落。
方惜冷淡地收回目光,命令:“押送出去!”
“是!”随着方惜的一声令下,这些人都被甲兵拿着刀剑催促,让他们赶紧出去。
“我们冤枉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娘,娘……”
“我的儿,你们别拉开他,儿啊,儿啊!”
除了喊叫声,更多的是这些人感到恐惧而发出的哭声。
哭声不断,大多数是女人发出,夹杂着孩童受惊后的哭啼。
这样的一幕,实在不是什么能令人感到愉快的画面。
方惜站在那里,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听到孩童哭啼时,脸上的肌肉抽了下,神色微变,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微微颤了下。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重新变得铁硬起来,不仅冷冷目送着那群人被甲兵押送离开,甲兵手里拿着的封条,也被他要过来,竟是亲自将封条封在了这座宅子的大门上。
目光从被封上了的大门收回,方惜转过身,面向在场甲兵。
风吹过他的衣袍,他的神情中,带着一种被压抑着的狠戾。
“继续,还有十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