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他就是弘道。”
有仆人指着,捕头没吱声凑上去看,果见一年轻人躺在床榻上,正翻来覆去,潮红的脸上浮着一层汗,嘴唇发干,紧闭的双眼也不安稳,眼珠在里面乱动,时不时发出声,一看就正沉浸在噩梦里。
“确定无疑?”
“是,就是他。”仆人回答毫不迟疑。
衙差都是老手,一看就知道是真病,啐着嫌晦气,怕感染,并不上前,捕头冷冷的说着:“你们这时还敢怠工,把他拖出去,难不成要我动手!”
“是!”衙差只得过去直接将人给拉起来,拖到了地上。
见那人似是醒了,又似是还未醒,也不在意,确认是这人,将其双臂绑在后面,捆得结结实实,就直接拖着向去走。
“且慢!”
当人被拖出了这院落,快要拖到前院时,一道身影从后面急匆匆过来,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人很担心他若跑得再快些,会当场咳血。
“你们这是做什么?”来人紧走几步到近前,看一眼已被捆绑起来的人,顿时有些怒不可遏。
“弘道乃是本世子的仆人,你们是何人?竟进入镇南伯府拿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住口!”他的话音才落,前方就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父亲……”谢真卿看到喝止自己的正是镇南伯,还有意说什么,立刻就被镇南伯瞪了一眼。
这一眼,让谢真卿泄了气,以着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回望父亲。
“将他拉出去,拉出去!”镇南伯心里也很不舒服,可又没办法,挥挥手,让人赶紧将弘道给拉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真卿脸色看着就很不好看,问。
镇南伯叹息一声:“顺天府尹潭平亲自带着人来带弘道,说是弘道与科举舞弊一案有关,要带回去审问……哎!这事为父也是一头雾水,可顺天府尹亲自来拿人,又是办这样的大案,为父不过是一个平常勋贵,如何能管得了?”
“可是父亲,弘道不过就是镇南伯府的一个仆从,是儿子的小厮,如何会被卷入科举舞弊案?”
谢真卿急急说着。
见儿子这样着急,镇南伯心里也不好受,弘道虽说只是镇南伯府的一个小厮,但这事若是继续往深了扒,谁知道会不会给镇安伯府惹来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