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后失去权利已二十年,就算皇帝尊重皇后,给皇后尊荣,可失去了管理宫务的权利却是真的。
当时皇后一是因独子满门被灭,痛断肝肠无法面对皇帝,才闭宫不出。
又一方面,也未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保留实力的做法。
若那时皇后还紧握着宫务,皇帝怕晚上睡觉都要不踏实,觉得随时有人要害自己,怎么可能一直容忍皇后?
别说二十年,就是二三年,估计情分就没了,皇后也不可能活不到现在。
“能不能今天都见见?”苏子籍问于韩。
于韩一怔,太孙想要在这时间点见这些人?难道还想一天之内就搞定这三十几人?
这怎么可能呢?而且说话太多,这就是在皇帝头上跳舞,怕立刻就要引起皇帝的警惕了。
见于韩面有难色,苏子籍猜到是此人想茬了,就解释:“不需要正式引见,只需见一见,有说一两句说话的时间就可。”
于韩提着的心这才落下来,若只每人见一眼,说一两句话,这还是能勉强办到的。
反正太孙对皇上提出要在皇宫内转一圈,有人带着太孙去转,太孙偶尔遇到了就问一两句,这三十几人混在所有人中,不起眼,也不可能有疑心。
“这容易,您本来就可以去各殿各门去看看,我再提点下就行。”于韩朝着苏子籍微微点了下头,就是同意了,其实两人能说话时间也就是这点,于韩再转过弯,果然见到太监在外躬身,似乎是接应。
“纪公公,奉皇上之命,带太孙四处转转,我不能离娘娘太久,就麻烦你去了。”于韩主动说着。
“这是小人的荣幸,能给小人奉承的机会。”
纪公公看上去是个七品太监,其实在宫内也不小了,毕竟最大不过五品,笑着应着。
苏子籍心里雪亮,哂然而笑,转过走廊,见着这时各殿各阁都挂着灯笼,照着雪亮,因见不远一处灯笼漂亮,指着问:“谁在那处住?”
太孙开口问话,纪公公忙陪笑:“是裕妃的的寝宫,还有陈嫔也居住在侧院里。”
“裕妃?是皇帝小儿子的母妃,现在才十一岁。”苏子籍心里寻思:“至于陈嫔,就是刚才场上最亮的人?”
年纪比叶不悔还小,却丽压全场,连叶不悔都连连侧目,想着观察自己的神色,可按照自己看,她元阴未失,却还是处女。
“老皇帝这年纪,已经不能人事了,这样女人,为什么放在宫内,还封了嫔,占着看看也好么?”
不过说实际,宫中绝色太多了,这个就算出挑,也没有大不了,苏子籍只唔了一声,说着:“孤是想见识下宫内,但这等内妃之处,孤当避嫌,你就不必太细着介绍,泛泛看下就行。”
听了这话,周围的太监暗暗松口气,纪公公更是喏喏连声答应,笑容都多了一分:“是,奴婢听命,太孙请。”
一行人穿过一带巷道,说实际,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代无论是宫殿还是园林,都修有这种阴沉沉暗幽幽的巷道,墙又高又深,或是为了防备各殿各房暗里来往?
出了去,纪公公带着,忽然说:“顺着这路往南面去,就是延福宫,延福宫住着大小妃嫔四人,再就是迎春宫……”
“前面,是延福宫之含德院,乃赵妃之处。”
苏子籍知道,三十几人中就有含德院的人,点了下头,跟着的人,见状就跑去前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