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寻鹏一喜,这种问题,还真是只有自己最有资格来回答,毕竟自己曾在齐王手底下多年,对齐王还算了解。
他想了想,答:“大王,这件事,我和路先生讨论过,别的不敢说,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两年多有变数,每次变数都导致大王崛起,哪怕没有证据是大王动手,但蜀王、齐王都压力很大,必须要出反制。”
“哦?”苏子籍不动声色,点了下首:“你继续说。”
“是!”
文寻鹏继续说着:“反制的话,现在就是机会,神祠的事,连破十七家神祠,恶人我们当了,恶果我们承担了,怨恨我们承受了,虽刚才群议,大部分神祠畏惧天威不得不降服投诚。”
“但这等果实,会扎实我王府的根基,就因这点,蜀齐两王必会摘桃。”
苏子籍没有说话,文寻鹏窥了下神色,说:“而且,大王连连得胜,不但蜀王齐王想要摧下大王的锋锐,怕朝野百官,不少人也是这想法。”
知道成败在一举,文寻鹏一咬牙,突然说:“大王,此乃大势也,要逆了这势,不是不可以,怕不仅仅事倍功半,还引得更大的祸端。”
苏子籍一怔,眼波一闪,说:“你说有更大的祸端?”
轻轻一问,文寻鹏却渗了汗,这时却断然答着:“是!”
苏子籍沉吟良久,只是一笑:“那依文先生,现在该怎么应对?”
文寻鹏躬身:“只需要抵抗就行,待抵抗到抵抗不了,再交出去。”
见代王安静听着,又说:“大王,争嫡之事,可不是一味自强就可,而敌人自削出丑才更好,这桃子,大王得之虽有利,却恐犯了众讳。”
“而神祠之怨气,其实又是个祸端,但既有人摘桃,何不引爆给别人?”
某种程度上,谁强谁就受皇帝忌讳,代王府快速增强本引人注意,再强下去,怕就成了所有人针对的目标了。
文寻鹏说完,躬身不语,等待着苏子籍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