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蹊跷,还是能看出来。”
要知道,就算果断拒绝了,可单是武官接触自己,就是一件说不清的事,因此汇报是大杀器,什么难事,一汇报,责任就大半不是自己了。
但官场许多人犯这错,结果越含糊越坑杀。
“所以我才得再汇报下,是谁想害我?”
罗裴因喝了一些酒,一回来就回房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于是出来。
见到等候在外面的苏子籍,带着疑惑,不解:“苏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苏子籍回答:“是这样,我刚才碰到一人,试图向我投诚,我觉得诚惶诚恐,为避免这事再发生,所以希望能赶紧入京!”
“有这等事?”罗裴怔了一下,问:“苏大人可知名字?”
“却是不知。”苏子籍还是留了点余地,而且按照常理,他的确不知道。
罗裴点头:“此事我知道了。”
抬头看看天色,虽有些晚了,但此时走也不算什么,就说:“既是这样,我就吩咐开官。”
苏子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我就先回去,等着出发。”
目送着苏子籍离开,罗裴传下了命令,踱着步子慢慢的等着,果然片刻,就有人进来耳语。
“游击将军吴边禄?”
罗裴不由心情复杂,眉棱微微一抖,陡一阵寒意袭上来:“这是谁家的鱼饵?”
“游击将军?这可是五品武官,算实权的武将,这手笔也不算是小了。”
“换成别人,一下子就有一个五品武官来投,怕很难轻易拒绝?就算有怀疑,起码也会犹豫一下,而这一犹豫,就是罪过了。”
“苏子籍反应这样快,根本就不咬鱼饵,还立刻向我汇报,以摆脱责任,是明智,还是运气?”
想到蜀王,罗裴也忍不住又一叹。
他很难不对苏子籍有好感,毕竟无论气度才学还是为人处世,以及明智,都对官员有着一种强烈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