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但特意指着桃花巷的那一处,就有问题了,不过野道人虽以前算的上老奸巨滑,但传统教育也不是吃素,认了主,定了名分,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俯身应着:“是,主公。”
“罪官的房子有霉气,又不是巨宅,上面看不上,下面又不愿意买,搞定它没有多少难处。”
“还有邵家和周家的事……”野道人其实也只是顺手查一下,邵思森的事说到底,与苏子籍有着关系,也怕这里再出什么事,影响了苏子籍。
结果这一查,查到的竟都是些儿女情长之事,让野道人也有些尴尬,但还是认真将调查的结果说了。
“周小姐真是痴人……”野道人把情况一一说了,不由摇头而叹:“据说为了使父母开心,还去学了琴,可谁不知道她的心思?”
“邵家原本想探望,可邵母说,别又钩起了她的心思,故仅仅送了些补药——邵家也不愧君子之风。”
虽大郑继大魏,风气相对开放,但也有人希望儿媳妇守节,邵家这样处理,是不想耽搁她的婚姻。
这些,苏子籍还真不知道。
“夫君,路先生,尝尝我新学着做的枣子糕。”
正说着,叶不悔已是端着热腾腾新蒸的精致糕点进来,看她微红眼圈,竟是听到了刚才讨论的事。
苏子籍不禁叹了口气,在她放下点心,突然对她说:“不悔,我可不愿你和周瑶那样。”
叶不悔一怔,看着苏子籍。
苏子籍起身,在厅内转了转,缓缓说:“邵家宽宏,周瑶情深,都可以传出一段佳话,可我宁可你从来没有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每段佳话,其中悲欢离合,都是拿贵瓷打碎给人看。”
“不悔,我只希望你我平平淡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就好。”
叶不悔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螓首来,二人瞬间四目相对,刹那间,野道人觉得她光彩夺目,又有些尴尬。
“啪啪啪!”恰在这时,有人敲门,野道人忙起身,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