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子籍?”就在苏子籍想着这些事时,崔兆全看向了他,在此前,刚刚与邵思森对话了几句。
苏子籍忙收敛心神:“是,学生正是苏子籍。”
“广陵省这一届的解元……”崔兆全笑着打量:“果然一表人才。”
这话并不是虚言,崔兆全见过的人多了,但苏子籍这样风姿,可以说,几乎没有看过。
“当年太子入京,京城迎接,争先目睹,号历代太子难有此颜,此人除了身份,怕也不逊色了。”
“您过奖了。”苏子籍对视了一眼,没感觉到恶意。
“何必谦虚?邵思森、苏子籍……你们两个我都听说过,一个是太学生,一个是广陵省的解元,都是后起之秀啊。”
这位兵部尚书对着下官很威严,但对两个太学生却很和气。
“对了,别人都罢了,怎么你们这样要参加明年会试却在这次派差名单上?不过,幸我们走海路,一来一回,说不定来得及让你们赶上开春的会试。”
崔兆全说着,心里已经有所猜测,看来太学里也不是净土。
至于海路,前魏已经开了海禁,大开海路,运粮不仅仅在运河,还在沿海的海路,大郑开国未久,为了维护国内的稳定,有段时间是海禁,但官方运输,还是有不少走海路。
现在更有呼吁开海之声。
苏子籍见他说话很随意,也没有故意装出拘束,笑着:“既派了差,就身不由己,不过听闻大人是本朝第一个榜眼,学生要趁这段时间,多多请教。”
“好说,好说。”尚书哈哈一笑说着。
儒生的本分是传学授业,其实许多官员本心还是以读书人自许,对下官必须有威严,对学生,就自然流露出读书人的心态。
学生要请教,自己又有空,怎么会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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